他们在一楼没有怎么逗留,踩着楼梯上了二楼,楼梯口有一个通道,两边各有两间房,通道的尽头有一个铁门,铁门上有一把挂锁,可能是警察没有找到钥匙,暴力地把锁砸开了,被破坏的挂锁像一个小动物被人吊死在门上。
那是一把铜制的锁,造型古旧,需要横着插钥匙才能打得开,这让罗菲想起了付斐的那串古董钥匙。这种锁看起来只有付斐手上那样旗杆状的钥匙,横着插进锁孔,才能打得开。
唔……罗菲情不自禁又联想到付斐,是不是意味着金明亮和付斐真的有某种关联呢?
罗菲从门上取那把铜锁,掂量了一下,纯铜打造的,然后翻来覆去地看了看,问道:“张先生,你认识一个叫付斐的人吗?或者说你听金明亮医生提过这个人的名字吗?”
张朝努力思索了一阵,说道:“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也没有听金医生提过这个人。就算金医生认识这个人,他也不会跟我提起,他从来不跟我说他的任何事,只是友善对待我,但我觉得就够了。”
罗菲不死心地从手机里翻出付斐的照片,递给张朝,让他确认是否见过这个人,虽然他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张朝看了一眼照片,肯定地说,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不过,他补充了一句:这个男人的眼神看起来很厚重。
张朝形容付斐的眼神厚重,到是有意思的说法,问道:“你说的厚重是什么意思呢?”
张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我没有上过什么学,不知道怎么恰当地用词形容某件事物。”
罗菲耐心道:“你不用找一个华丽的词来形容,让人听着舒服。你就直接说,你对这个人面相有着怎么的印象?语言多么粗糙都行,只要表达的是你心中所想的。”
张朝道:“我向来是就粗人,也不避讳说粗话。他的眼神充满杀气,感觉他做过令人很恶心的坏事,让我由衷地想踩瘪他。”
罗菲仔细看了看付斐的双眼,虽然感觉不怎样好,但也没有想弄死他的感觉,不由很诧异,付斐的一个眼神,怎么会让张朝对他有那样不好的印象,说道:“你很会读人眼神?你学过心理学吗?”
张朝道:“给金医生做用人之前,我的职业是在街边给人算命,没有学过心理学,我一个粗人,那有那能耐学那高深的东西呀!不过,算命可不是那么简单,得会察言观色,我得从找我算命的人的眼神中,读懂他们需要我说什么样的话,他们才会相信我,从而付给我高价钱。”
罗菲道:“他们都信服你吗?”
张朝一脸骄傲,津津乐道:“信服。我就是给金医生看命相,一番说辞,才让他信任我的,一来二往,他知道我做饭有一手,很合他的胃口,便高薪聘请我做了他的厨子兼打杂。”
罗菲开玩笑道:“但我感觉,金医生更信任你做的可口饭菜。”
张朝移动了一下拄的柺杖,双脚跟着向前挪了挪,说道:“我算命他也信服。”
罗菲道:“这样说来,你看付斐的眼神是对的。你当年给金医生算命,也算到点子上了。我很好奇,你给金医生算了什么呢?”然后把破锁挂回铁门上。铁门被涂成绿色,跟华丽的建筑格格不入。
顾云菲看他们说的没完没了,便自己先推开“吱呀”响的铁门进去了。
张朝道:“当时我看金医生一表人材,穿着得体,一眼就看出是一个上流社会的人,有一定地位和钱财。这个阶层的人结婚后,为了浪漫,或者说宣称优秀的自己已经结婚,会给手上戴结婚戒指,可他的手上光溜溜的,没有戴戒指。白皙的手指上,也没有戴过戒指的印痕,眼神中透露着孤独,我马上猜想,那是一个从来没有结婚过的男人。于是我跟他说,我算出他现在是单身,而且从来没有结婚过。他马上就对我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