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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牌儿怎么搞,我去弄个来。”
青楼的老鸨和稀泥,谄笑地说道:“爷,这牌只有京城的总部才能拿到,要不您今晚先点个别的姑娘,下月的花魁夜去京城瞧瞧。”
莫长庚脸色微沉,下巴的胡茬显得更硬实。
金丹修士一脸得意,低头向怀里的翘翘姑娘说了些什么,两人都笑了起来。
“前辈,要不您先去弄个牌儿,下回…”
楼上传来一声清冷的女声,像一阵萧萧肃肃的清风,吹淡了楼下的靡靡风情。
“牌儿是吗?我这有。”
一块牌儿落进了翘翘姑娘的怀里,翘翘拿起它,是块玉牌儿,玲珑剔透,金丹修士傻傻地看着,怔得说不出话。
莫长庚看到了和光,神色复杂。
老鸨反应最快,抢过玉牌儿,在灯下细细了打量了几眼
。
上等的羊脂白玉,质地细润,颜色晶莹剔透,雕刻着繁琐的花纹,玉牌的正面刻着一个“招”字,背面刻着一个“上”字。
老鸨不舍地摸了两下,花魁夜的上客,真货,她还是第一次见。
和光嘴角微微扬起,“那翘翘姑娘是我的了?”
老鸨赶紧点头。
围观的吃瓜群众又开始议论纷纷。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真倒霉。”
“两个男人抢女人,被另一个女人截胡了,牛逼。”
金丹修士感觉到怀里空了,哪能咽的下这口气,他连今晚玩什么花样都想好了。
“慢着,这玉牌是真的?”
红袖招的花魁夜,三十年一次,四中牌只在那一晚发放,按照每位客人花钱的数目,分配各种牌的等级。玉牌,一夜只有一枚。
众人反应过来,谁也没见过真的玉牌儿。
和光轻轻笑了笑,对老鸨说:“漂亮姐姐,你说,我这玉牌是真的还是假的。”
老鸨被叫得心花怒放,忙不迭地回道:“真的,真的。翘翘,赶紧上去伺候那位姑娘。”
和光招了招手,玉牌儿又回到她手上。就在她抬手的瞬间,袖子露了出来,有人看到了她衣袖上的万佛宗纹路。
“草,和尚。”
“不是,磨镜的尼姑,刺激。”
“道友帮我捂一下,鼻血止不住了。”
莫长庚抓起烟枪,正准备离开,脑海里传来和光的传音。
“前辈,一起喝一杯吗?”
莫长庚抬起头,二楼的和光朝他举杯。他牙尖顶了顶后槽牙,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尤小五一脸震惊,眼珠子一动不动,和光朝他扔了个空酒杯,“傻了?”
尤小五推开身边的莺莺燕燕,挤到和光跟前,“大师姐,那个玉牌儿,你哪来的?”
和光斜睨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开口,“欢喜禅的明非师叔给的,你以为我钱有多,扔大海吗?红袖招可是明非师叔的星辰大海。”
和光转头看向楼梯口,那个护阵人一步步从楼下走上来,缓步慢行。
他的眼皮半搭着,眼底泛着一层轻轻的黑眼圈,几根发丝落在肩膀上,有种说不出的颓废感。冷不丁的,他抬起头,两人的眼神对上了。
和光的心猛地一跳
,他的两只招子深邃得像极地夜空的黑星。
仿佛所有的声音远去,只剩下他踩在木板上的脚步声。
他看人的眼神仿佛闻见了血腥味的鲨鱼,从和光的眉心、咽喉、胸口依次划过。
和光忍不住握紧了手,脊背僵直,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带着一身血雨腥风的气场渐渐走进,坐在她旁边。她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这就是化神的威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