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第一人民医院
急诊室。
朱文斌面色惨白,嘴唇发紫,躺在冰冷地手术台上,眼神怨毒地瞪着头顶雪白的无影灯。
报复?
老子要报复?
在零下几度的寒冬腊月,喝着冷刀子似的寒风,朱文斌完全是凭借着复仇的怨恨,才强撑着没有昏过去。
;阴谋!这一定是阴谋!
;有人想陷害我,想让我无法出席今天的改制会议,你们站我这干嘛,去抓人啊?
白冰冰一身警服,英姿飒爽地站在门外,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手术室内。
年轻一助翻了翻朱文斌下面,检查一番后,惋惜地嘟囔道:;完了,都冻紫了,这辈子算完了。
;你什么意思?
朱文斌一听,顿时从暴怒中清醒过来,面色微变,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主治医师狠狠瞪了一眼一助,转头冲朱文斌微笑安抚道:;病人别紧张,看你年纪应该四十多了吧?孩子多大了?
朱文斌心中咯噔一下,咬着牙道:;尽~管~说!
主治医师表情沉重起来:;你这冻伤太久了,里面严重损伤、排泄困难,那玩意坏死,我建议还是切了吧?
切……切了吧?
朱文斌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崩溃了,抬手就把身上的手术服撕烂了,眼圈血红,含泪咆哮道:;老子才四十一,你踏马让我切?换人!给我换医生!
门口,两个路过的小护士,听着手术室内的疯狂嘶吼,摇摇头,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
;看,又疯了一个。
;四十岁的人啊,还看不开?
;人家是厂长,有钱有势,当然看不开了。
;得了吧,就他那样,眼圈发黑,眼袋浮肿,脚步虚浮,一看就是肾虚,留着也没啥用,早切早超生!
;对,为民除害!
……
两个小时后
留观病房内,朱文斌躺在病床上,茫然看着天花板,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直到警察进来,才让他空洞的眼眸多了一丝色彩。
;抓到人了吗?
朱文斌没有理会白冰冰,而是茫然地盯着天花板。
奇怪?
怎么没有感觉?
完了,这辈子真的完了!
朱文斌明知手术结果,还是忍不住去努力,尝试了几下,彻底绝望了。
;我们不是去抓人的,我们是来给你做笔录的。白冰冰厌恶地瞪了对方一眼,冷冷道。
;你给我做什么笔录?抓人,去抓人,抓那个陷害我的人?朱文斌气急败坏,抬手就将旁边换药的小护士手中托盘打翻,小药瓶碎了一地。
气的小护士鼓着腮帮子,边捡边气呼呼道:;别吼了,再吼伤口就蹦开了。
一听这话,朱文斌稍稍冷静下来。
白冰冰接着道:;我们调查过来,酒店之前装修楼上405,在窗台放了一瓶胶水忘了取回,可能是那天风大给吹翻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那么巧?朱文斌满脸狰狞咆哮。
白冰冰背景深厚,工作两年又见惯各种嚣张跋扈的罪犯,自然没把朱文斌的垂死挣扎放在眼中,冷哼一声道:
;这是我们的初步调查结果,你有权申诉,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警方接到报警,说304有卖淫嫖娼活动,而你又恰巧被粘在305窗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