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到现在,卢修已经是带领他们干掉了多少这种史前的猛兽了? 不管是光明正大的搏杀,还是这种以智取之的手段。卢修几乎都已经是做到了身为人类的极限。可以说,恍惚之中,清水泉都已经是从卢修的身上看到了一些其他的影子。 那是最远古时代的人类,是奠定了人类未来统治地位,自身却还不断在洪荒猛兽的无尽威胁中奋力拼搏的人类先祖的影子。 她虽然从不曾亲眼目睹过那样的场景,但仔细想来,他们也理当是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有着非常的相似之处。至于究竟是在那些地方相似,她这里还没有想个明白,卢修的吆喝声就已经是传了过来。 “还在那愣着干嘛,走啦!” 此刻的卢修已经是攀附着岩壁的大半个身子都挂在了半空中。而看着他就这么吊在那里,还伸着一只手来对自己示意。清水泉浑身一抖的,就想起了那些对她而言糟糕至极的回忆来。 “卢桑,一定要走这一条路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都这个时候了,谁还有那个本事陪你绕那么一大圈的回去?麻溜点,赶快的。不就是眼一睁一闭的功夫吗?” 卢修的不由分说让清水泉只能咽下这一嘴的苦楚。 她也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还表现的这么不堪是非常不应该的事情。毕竟,是卢修拼死拼活的拿回了应答器,而她自己这一路不仅没帮上忙没说,还尽给他拖了后腿。这好不容易的终于到了最后,她要是再这么不中用,可能就连她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她到底还是要强的性子。所以干脆也就是眼一闭的,她顺着山岩几步一踩的就向上一蹿,然后手一伸就抓住了卢修伸向她的手臂。 卢修手上一沉,呼吸也是猛地一窒。和最开始时能抱着这个拖油瓶上蹿下跳,恍若无物的时候不同。现在的他体力早已经消耗的不剩多少,讲到底也根本就是在靠着一股气硬撑而已。 这自然是今时不同往日,更别说清水泉这百十斤的分量也半点不是开玩笑的。 当然,卢修这个时候也完全可以去放任她不顾,让她自个的在这岩壁上摸索。但到底是没有那么紧迫的形势,卢修的心里也多少的有了那么点容忍的空间。 他知道,这种先天性的恐惧对于人类来说从来都是很难克服的。而且不管是从哪个角度说,让一个女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两次直面自己的这种恐惧都是一种很不人道的事情。 之前是没有办法,她必须要跟上自己的脚步。自己也只能对她强硬。可现在,没这个必要的情况下,他自然也是该适当的照料她一点。 这是人情,没什么好说的。所以也就是鼓着这一口的,他拉着清水泉就爬到了四五米高的地方。然后指着眼前那根已经触手可及的绳索,他大喘了一口气的就对着清水泉这么说道。 “再加一把劲,我们快到了。等下你把绳子拉住,缠到自己身上,老胡他们会拉你上去的。” “卢桑,要不还是你先来吧。” 畏畏缩缩的看了绳索的方向一眼。生怕察觉到高度的清水泉又是连忙的闭上眼睛。不过即便是畏惧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她也没有说是迫不及待的,就想要从这种对她而言近乎噩梦的处境里率先的脱身出去。 不是说真就怕到了这个地步。闭着眼的她只要不往这方面想,倒还可以勉强忍受一下。她之所以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其主要的原因还是她能感受到卢修身体上的变化。 纵然说没法睁眼去看,但在这么近的距离里她就是听也能听出来,卢修此刻的呼吸到底是有多么的急促。 而联想到卢修这半天来究竟做了哪些事情,她自然也不难猜到他此刻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状态了。 弄清楚了这一点,她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起。 作为女性,她虽然也认为女人相较于男人是处在弱势的一方。但那也并不能代表,自己在任何情况下都该要受到礼让啊。 人不能,最少不应该自私到这样的一个地步。她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