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书房,苏辰心情大好,正准备回到自己的青竹别院,突然见一位负责打理药田之人急冲冲赶来,心头咯噔一下,果不其然,未等那人完全说出事情原委,苏辰已赶紧往药田赶去。
临近那半亩药田,药香味便浓烈扑鼻,苏辰精心种植的灵药仙草如今长势极好,早已成为飞狐城各大医馆垂涎之地。
两道人影从药田中拔地而起,在空中对了一掌,那身材高壮之人一声闷哼,被巨力一震,往下急坠,落入旁边的清水河中,反倒是那位十二三岁的小胖子朱逆已然踏虚空而立,有些不耐烦道:“你爷爷的,再他娘的破坏小爷雅兴,小爷我可要下重手了。”
那高壮之人从水中腾跃而出,现出真身,正是樊家少爷樊玉山,听闻朱逆所言,大怒道:“矛头小贼,有本公子在,休得取走此地一草一木。”
朱逆被激出火气,落下身来,就站在清水河边,嘴角扯动,笑道:“小爷再给你一次机会,要能让我动上一步,便算我输,小爷我乖乖离开此地便是。”
樊玉山哼了一声,他本就身具神力,心念一动,凌空飞起,手中多出一根黑木长棍,径直往朱逆头上招呼。
那黑木长棍名为疾狼,朱逆一眼便看出此棍品相极为不俗,惊咦了一声,正想出手,却听苏辰大叫一声道:“住手!”
朱逆嘿然一笑,收了攻势,苏辰闪身挡在朱逆身前,反手一掌将疾狼棍推向别处,劲力之大,却是令樊玉山大为意外,“好呀,我的好妹夫,两个多月不见,手段长进不少。”
苏辰笑道:“樊兄,先别打了,一场误会。”
樊玉山哼了一声,也收了疾狼棍,皱眉问道:“好妹夫,这小胖子是谁?”
“小胖子?”朱逆毕竟是活了近两百年的妖兽,听到这个称呼,立刻青筋一冒,便要动手,苏辰暗道不好,忙道:“他叫朱逆,是我朋友。”
樊玉山天不怕地不怕,对待朱逆的怒火视若无睹,突然冷哼一声:“好嘛,苏大夫人缘太广,我樊玉山高攀不起,这就告辞。”
苏辰皱眉道:“樊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樊玉山冷声道:“你还好意思提,我问你,你之前答应了我什么?”
苏辰不知觉间语调弱了几分,回道:“对不起,樊大哥,我没有将玉澜她带回来,不过她如今并没有危险,青松道长应该也已经传信到樊家了。”
樊玉山嘿然道:“我要的是你给我将玉澜带回来,光确认她安危有个屁用?那牛鼻子道士装模作样,老爹他们对他恭敬,我樊玉山偏偏就看不起,谁他娘的同意了让他带走玉澜的?这年头全都信啥气运,老子偏不信,去他娘的!”
朱逆听他这段狂言极为自负,忍不住伸出大拇指,“了不起,你这家伙对小爷脾气,刚才的事小爷既往不咎。”
樊玉山蹬他一眼,顾着苏辰面子没有冲上去,视线落在远处的窈窕身影,红袖隔着老远便喊道:“公子你回来了。”
樊玉山见了红袖后,心情便好了大半,原有的火爆脾气顷刻间荡然无存,咧着嘴笑道:“红袖丫头,本少爷在此,你想我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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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明月当空。
苏家庄园热闹了一天,总算安静了下来,朱逆躺在了药田当中,竟是不肯离去,便就近休息。
苏辰乐得清净,回到自己的青竹别院,让红袖给他泡了一杯玉泉青茶后,精神一振,便开始整理起纷乱的思绪。
如今的首要任务自然是五年之约,可要凭自己的力量走到东洲大衍宗,十几万里的路程,谈何容易?
桌旁摆了一些刘老管家替他收集来的泛黄书籍,都是一些记载流传在外、有关修道界奇事的册子。东洲大衍宗、南洲朱雀院、北洲紫元宫、西洲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