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细细、艳红衣带蒙在他眼睛上看不清神情但声音却带着安抚人心力量不见丝毫不耐与厌恶。
杜陵春心头忽然酸的厉害说不清是为什么。有那么片刻忽然觉得老天待自己也不算太过凉薄。他抵着公孙琢玉肩死死攥紧他后背衣裳浑身绷紧艰难低骂出声:“你这个……”
混账……
那两个字说不出口纵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威慑力。
公孙琢玉仿佛猜到他会说什么低头有些委屈:“你又骂我……”
杜陵春没说话隔着红艳的衣带在他眼睛上落下吻然后是唇。仿佛做下什么重大决定般抽空了力气似的瘫软下来然后悄无声息拉开了横隔在二人间的被子。
早晚都要有这遭的。
杜陵春闭着眼如是告诉自己。
公孙琢玉明白了他暗示在黑暗中摸索着咬住了杜陵春的耳垂。不疼却痒得人直发颤遍又遍低喊:“司公……司公……”
杜陵春无力仰头像一条搁浅鱼急促喘息着。脆弱的喉结暴露在空气中点朱砂痣殷红似血无声蛊惑人心。
公孙琢玉虽看不见却准确无误找到了位置啄吻着那颗朱砂痣而后在黑暗中吻住了他伤口。
杜陵春身形一颤仍是想躲却又忍住了。他五指在公孙琢玉发间缓缓穿梭而后又缓缓收紧神智涣散唇间溢出低语:“公孙琢玉……”
仿佛只有这四个字才能让他安心。
公孙琢玉扣住他手腕过了许久才重新起身。眼睛上蒙着衣带悄然滑落下来视线过了片刻才逐渐清晰。
他看见杜陵春双眼泛红连鼻尖都是微红的眼角沾着泪痕。不由得伸手摸了摸他脸而后将人拉起来抱入怀中在耳畔温柔低语:“司公不必怕不疼的。”
然后果真没什么疼痛。
杜陵春出了身的汗神智涣散忽而知道了为什么世间人都绊于欢爱之事上。他闭眼紧贴着公孙琢玉不知想起什么心头邪性忽而冒出偏头咬住了他耳朵。
公孙琢玉落在他腰间的手骤然收紧:“疼疼疼!”
杜陵春闷哼了声又咬了他下方才松开去亲吻刚才被自己咬过地方哑声道:“你想来没少去青楼楚馆厮混。”
公孙琢玉心想技术太好也有错?他故意让杜陵春疼了两下才无辜且纯良的:“司公不要冤枉我。”
语罢将被子掀蒙住了二人的身躯。
窗外雨声淅沥渐渐大了起来顺着屋檐滴滴答答下落。方荷池激起数圈涟漪荷花也难经受这般狂风骤雨般的击打掉落几片花瓣。
吴越守在门外听见屋子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喘息声然后是杜陵春难耐、压抑着哭声似痛苦似欢愉。默默从衣角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