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刺鼻的消毒水味窜进了白倾倾的鼻腔,她似乎走在一条很长很长的长廊上,看不到人,也看不到尽头,周围全是白茫茫的一片,走着走着忽然面前出现了一道门,嘎吱嘎吱地向着自己打开,她走了进去,一大片的血红染透了她雪白的纱裙,将她的裙子变得鲜红明艳,似乎有风吹过,扬起了她的红似血般的裙摆。</p>
紧接着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霍然出现在门后的光晕里,那男人背对着她,从背影感觉应该是个温文尔雅的男子,一身的白衬上加白色休闲裤,衣服干净整洁无一丝的褶皱。</p>
生活里若不是个挑剔的人,也是个有洁癖的男人,白倾倾暗自思忖着,慢慢地朝男人走了过去,她心里隐隐觉得这男人的背影好生熟悉,但记忆里好像没有这人存在一般。</p>
她拍了怕他的肩,想喊他,却发现自己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此时那男人转了身对她温和地笑着,张口说道,“倾倾,你没事真的太好了!”</p>
而后他的胸前开出了了一朵朵灿烂的血红色的花,染透了他那一尘不染的白衬衫,妖艳刺目地让人移不开眼。</p>
他依旧笑着看着她,苍白的脸笑得温和如熙,如春风拂面,一点一点消失在她的面前……</p>
白倾倾倏地睁眼,惊声喊道,“子茗哥……”</p>
“小白,小白,你做噩梦了吗?”</p>
原来是梦!</p>
这会,白倾倾才觉得头传来了一阵阵的胀痛,抬起右手,发现自己插着吊水用的软管,躺在白花花的病床上,阿思在旁一脸憔悴的看着她,下巴的青渣比平时要明显许多,眉又蹙成了川字。</p>
只见许思舟又开口问道,“小白,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p>
“我怎么会在这!”神色迷茫有些不清醒地看着许思舟,“记得我们不是在洛水村……”顿了下,似想起了什么,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上变成了苍白的青色,急忙抓着许思舟的手,说道,“子茗哥、子茗哥他中枪了!对不对?”</p>
许思舟眉间的褶皱又深了几许,灰褐色的眸珠染上了深深的愧疚,白倾倾见状更加着急,追问道,“是不是他……”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不敢说下去,因为她不敢去想。</p>
“不!他没事。”许思舟害怕白倾倾乱想,急忙回道,“杰弗瑞说他很幸运,子弹射偏了,没有打在要害上,只是失血过多,所以现在还没有醒来。”</p>
“真的吗?阿思,你没骗我?”白倾倾将信将疑地问道。</p>
“嗯!真的!”</p>
白倾倾听到许思舟的回答,悬着的心,总算微微地落下,还好没有像梦里一样,官子茗就这么在自己面前消失不见,不然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也没有脸面在见官家的任何人!</p>
回想当时的情景,她的手脚还是会阵阵发凉。她记得自己那时正在给官言麒解绑在手上的绳子,她忽地看见原本被阿思踢晕倒地那名绑匪醒了过来,不知从哪里掏出了把枪,正瞄准着阿思,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本能地就扑了过去,只是没想到官子茗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