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一条马道宽路上,突然奔来一阵急促马蹄踢踏声。
宁南忧扒着门缝瞧见,一抹洁白如雪的身影从道上闪过,朝出口急急冲去,手里似乎还生拉硬拽着一个不断挣扎着的人。
他本诧异,是何人如此大胆,突然在此疾行骏马?
没过一会儿,便听见门口传来兵将首领的交谈声。
某别部司马:“方才过去的那人,手里拽着的人,好生眼熟?你可有印象?”
某士兵:“大人,我瞧清了那人的样貌...他几乎与画像上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某别部司马猛地一愣,脑中回忆起来,又着急忙慌的打开手中画像,核对起来。这一看,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就是他!”
一声惊叫,使得军兵人群里起了一阵骚动。
领头的将士当机立断的喊道:“追!”
乌乌泱泱的一群人全都朝方才疾马行过的方向扑了过去。
仓库门前逐渐安静下来。宁南忧松了一口气,还没完全放松时,左边的邓情亲兵已列成一队停在了巷子前。宁南忧再次提起了心脏。
他深呼一口气,躲在门前的草垛之中,耐心等待时机。
不过片刻,门前的邓情亲兵已破门而入。
破旧的宅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这一支队伍,身着深灰色凌纹雕甲戎服,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肃杀之意,双眸寒冷。
宁南忧趁此躲藏时机悄悄观察起来。
军兵进来的那一刻,这间屋子便被他们手中火光冲天的炬把照得彻亮。
他们一行共有九个人,领头的那个手中一直拿着一卷发黄的画像,看样子年代有些久远。宁南忧心中觉得疑惑:他们既然找人,画像定是今日所作,何以会出现这样纸质发黄、已有了些年代的卷轴?
郎君按下眸中讶然,继续观察。
这些深衣壮汉举着火炬,在院子中四处抄看,只见破败不堪的屋子中除了到处堆放的枯草和废柴断木意外,再无其他。他们便渐渐放松了警惕。
就当宁南忧以为,他的一番布置,已蒙蔽了这些人时,领首的那名壮汉却突然开口道:“切不可掉以轻心。主公交代了,这几日,我们不但要找到这画像中的人,也要寻到这边城郡都中藏着的大批军粮与军需。”
话音落入草垛中,郎君的耳中。使他黑亮的眼眸突然暗沉了一下,他猜得不错,邓情果然得到了消息,知晓了这边城之中藏了大批编外军需。
那么,邓情,要海捕的人,又是谁?
宁南忧定眸,集中注意力,想要看清那领首之人手中拿着的画像,可惜明晃晃的火光不断掠过他的双眼,使他始终看不清那画像的正面。
九个壮汉开始在这片空旷凌乱的废宅中试探搜寻起来。他们敲打着墙壁,查看是否存在密道,又举剑在屋中四处乱放的枯草中任意插刺,逐渐将一众躲藏的精督卫逼到了角落里。
宁南忧握紧拳头,分秒不落的盯着眼前景象,心中期盼着吕寻快点传来消息。
正当这群人挑剑就要寻到角落里躲着的人时,屋子外传来了一声急促的呼喊声:“董道夫!快!带着你的人!去安东巷支援!我接到了通知,画像中的人此刻已与百卫冕交上了手。主公所说的那一大批藏在郡城中的军需粮草也在那里!”
民宅中,那名被成为董道夫的青年壮汉猛地一回头,肃冷孤傲的眼神朝门前那人射去。
“安富满,你可真真正正瞧清了那批军需粮草?”他面露怀疑,孤冷的说道,“这可不是随意两句话便能判定的事情。百卫冕一向眼拙,你何以断定他这一次没有判断错误。还有...这画像中人,若那么好找,主公又何必让我们这般大动干戈的搜城。”
门前被称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