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必是用尽心力...费尽心思专门培养训练这样一群人。用咄咄之语,逼得妇人们无力挣扎反抗,蒙蔽路人,假造真相,将一切备齐,逼得妇人少女们无人可依,无人可信。”江呈佳轻轻握起了拳头,眼底泛起寒彻杀意,“此人,即使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姑娘...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烛影遣来的这些人穿着戎服露了面...虽将这闹事的男子与妇人都带回去看管了...但终究露了踪迹,恐怕要坏事...”
“不怕。”江呈佳平静道:“烛影派来的这些人...我看了一眼,并不是广信分舵内里主事的...日后调回水楼行杂事即可。倒不必害怕他们将来被旁人捉了把柄,追踪到水阁分舵内。至于...如今露踪迹一事...既然都已经这样明显了,那么我们索性更明显一些。”
千珊愣道:“姑娘要做些什么?”
江呈佳朝对面的民宅小巷望去道:“方才事情闹得这样大,济世堂就在街角边,都没一个跑堂或是管事之人过来探个究竟,想来已经晓得他们惹错了人。那闹事男人与妇人都被尚武行的护卫抓了回去。他们恐怕正忧心着被抓之人是否会供出些什么,急忙要向主事人禀报,商量对策呢!或许料不到我们会立即寻上门。”
千珊道:“姑娘还是要从济世堂的后门入内一探吗?”
江呈佳点头道:“不错。”
千珊皱了皱眉,怎么想都觉得此事危险至极,想劝她三思后行。
可江呈佳却趁着她不注意时,奔向了对面的民巷中,已贴着墙根一路朝济世堂的后堂入口而去。
千珊一惊,急忙跟了上去。
江呈佳方才站在街口时,特意观察了济世堂后头的这片民巷,意外发现这里构造极为对称,却又很是复杂,家家户户挨在一起,中间都隔了一堵足一人之形状的厚石墙,墙很高,甚至挡住了苍树枝桠的生长。
广信低洼湿热,若是住人的巷子民户,根本不可能是这样的构造,筑墙太高,阻碍风行,滞留水汽,会使得屋中更加湿热难忍,招致蚊虫叮咬。且如此建构,容易在下雨时积水难行,这样的民户住宅,在广信便算是废宅。
这种高墙低瓦,像极了北边的房屋建构。
江呈佳与千珊在巷子里饶了几条路,又蹦上墙头,细细查找,才寻到了济世堂后巷对应的民宅,正准备溜进去一探究竟,却在此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里面传来。
主仆二人便急忙俯下身,趴在瓦上,小心隐藏着身子。
“段先生...只恐这里已经暴露,还请段先生快些让兄弟们撤离此地...宋宗如今入了济世堂,我们便要抓住这个机会,千万莫要让他逃了...如此一来,只要段先生与兄弟们带着账本撤出广信,留下所有指向宋宗的铁证...旁人便查不到两位主公身上...”
江呈佳侧耳听着,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于是探出头朝瓦下一看,便见一中年男子跟在另一名身着深袍的男人身后,不断劝着。
而那开口相劝的中年男人正是朝阳所假扮的崔远。
千珊亦瞧清了那人的面容,低声在她耳畔道:“朝阳果然在这里...”
江呈佳冲着她做了噤声的姿势,遂紧紧盯着下面的两人看着。
“再等等...张老四只不过看错了人...惹了一个算是富户人家的夫人,你又何必做惊弓之鸟?”那名背过身子,被苍树枝桠挡住了上半身的男子站在前头,驳斥着朝阳的话。
“可...段先生!占婆国的皇族侍卫都追过来了...这次宋宗为了彻底抓住两位主公的把柄...竟敢劫持绯玉公主...如今这位公主下落不明,水阁与淮阴侯两边同时在追查宋宗的下落...这广信城已经漏的跟筛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