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续续道:“江女...在被周公子抓了现行后还故作晕厥,引得曹夫人急上了头...她身边那个婢子千珊也是个一贯护主蛮横的刁仆,在曹夫人审问时,硬生生将所有罪责都扣在我们公主头上...公主真是...有苦说不出。”
这话听得宁南忧心里很不舒服,但表面却不好说什么。
“江女...年纪小,不懂事。半月前是因为本侯受了些伤,身上的确病着。”宁南忧为江呈佳说了句话。李湘君听此,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强压着心里的不悦,勉强挤出一个笑,指着身侧的婢子道:“我晓得。君侯莫要听这丫头胡说,阿萝...只是性子刚硬了些,到底是从小骑在马上的姑娘,人还是极好的。”
她软绵绵地说着江呈佳的好话,语气越来越低落。
宁南忧定定看了她一眼,开口转了个话锋:“不过...她如此任性、无理取闹,我也不可一样惯着,需得好好治一治。”
李湘君眸色一定,略微垂着头,嘴角轻轻扬着道:“昭远...你也不要生气。终究没有闹出什么事。一家人和和气气最重要。”
宁南忧冷笑一声,嘲讽道:“和和气气也得讲规矩。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公道。”
他给出这样的承诺,如此铿锵有力的声色润入李湘君的心田,叫她心花怒放起来。
“我能呆在你的身边,就已经很好,不需要什么公道。”她鼻子一酸,想着这些年来的种种,又扑入宁南忧怀中紧紧依靠着。
玄衣男子闭着眼,冷着面,一双修长臂膀环住了她瘦弱的身子,不知在想什么,眼底的厌恶之意几乎快要溢出。
他从李湘君的南阳阁出来时,神色便十分阴沉。走到北院外便瞧见季先之已经候在了那里。
“主公。”
宁南忧听着季先之唤了一声,却没有理会,脸上布满阴霾,负着手,一股脑的往后院冲去。
季先之见他神色不好,便再没出声,静悄悄的跟着宁南忧往院子里走。
这个玄衣男子走的十分匆忙,一路绕回后廊,去了书房。刚踏入门槛,便轰的一声把门关上。
跟在季先之身后的两个奴仆瞧见男君如此,都有些诧异。自入了临贺以来,男君倒是从未发过如此大的火。他们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见季先生倒是一脸从容镇静。
等到书房的门再次打开,主公却从里头扔出了一套衣服,冷冰冰道:“将这衣服扔了。”
季先之微叹了口气,拾起地上那套玄衣蟒鳞袍,塞进身后跟着的小厮手中,努了努嘴,示意他们下去。
这两个小厮对望一眼,不知发生何事,但得了旨意只有照做。
等到两个小厮离开,季先之又吩咐守在书房外的精督卫站远些,这才入了屋,到了宁南忧面前。
正屋内,宁南忧换了套玄墨色的竹叶纹曲裾袍,立在后窗前,脸色铁青的望着外面的那片菜园。
“主公?”
季先之轻轻唤了一声。
宁南忧没应,一双背在后面的双手早已握的青白可怖。
“主公...可是又想起了从前?”季先之晓得他在气什么,于是出声询问道。
宁南忧目光一滞,深深呼了一口气,压着心口的恼恨道:“我一时压着怒,倒是让季叔担忧了。”
季先之安静的听着,尔后接话道:“主公若是有气,需畅快说出来。不必如此压在心中。心头的事压得也多,人也越累。”
“有些话,懒得说了。陈年往事罢了。”宁南忧故作镇静的说出这番话,负在背后的拳头却握的愈来愈紧。
季先之瞧见他这般,低声轻轻劝道:“主公是否真的认为那些是陈年往事,老奴一眼便能分辨的出。主公若是抵触反感,大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