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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嘲讽,只一心紧盯着宁铮的动作,又接着道,“江呈轶若不能为己用,父亲还是趁早将其除去。”

    “不。江梦直此人才学广通,江湖与学坛间都颇有名气,若贸然除之,只恐会惹众怒,为父把持朝政多年,手中势力虽庞大,却也知天下人是怎样看我的,与天子对峙,意图揽权,不过是个奸诈狡猾的权臣,江呈轶所牵连之人颇广,若我暗中动手除去,只恐日后消息不慎传出,失了大半人心,那时大业将毁于一旦。好在,此刻陛下并未对江呈轶完全放下心来,若帝不能与之同仇敌忾,那么我们便有机可趁。”

    “父亲的意思是,将江呈轶揽入麾下又或是借陛下之手除去他?”宁南忧还未开口说话,一旁的宁南清便抢先应了宁铮的话,提出疑问。

    宁铮扭头看向宁南清,面色稍稍温和了些,露出满意的眼神点点头道,“不错。”

    宁南忧见此情景,置于袖中的手缓缓曲起,眼神黯沉了下去。

    “那父亲要如何做?”宁南昆也询问起来,一双眼铮亮分明,透着一股子崇敬之意。宁铮面露慈爱之意,盯着他瞧了一会儿笑道,“明儿饱读诗书,先生日日夸赞,你觉得如今为父应如何去做?”

    “如今之势,当以联姻为佳,我听闻那江呈轶极爱其妹江呈佳,一向很听他这个妹妹的话,若淮王府能与江府联姻,以此控制江呈佳,那么江呈轶自然会慢慢归顺我这一方。”宁南昆说的条条有理,眼里放着精心,一看便是别有用心。他这话不由让宁铮深深蹙起眉头来,“明儿是看上了江氏那女子了?”他以父亲的口吻询问一句。宁南昆自然晓得瞒不住自己的父亲,于是脸颊微微一红,跪于一旁默不作声。

    宁铮叹道,“江呈轶如此宠其妹,又怎会肯将其妹嫁入你府中?况且,我绝不同意将江氏女嫁与你,她兄长毕竟还是水阁之人,明儿你身居要职,若让她入了你的府,保不齐会出什么更大的差错。”

    “可是....父亲...”宁南昆还想争辩。宁铮却立即制止道,“此事不可再议,你便断了这个念头。江氏女的确美貌动人,可这样的女人将来一定会害了你。”宁南昆见他如此坚决,便只好闷声下来。

    “这江呈轶着实让人难以下手。”宁南清于一旁也皱了眉头说道,父子三人坐堂思考,完全忘了现下还立于堂下的宁南忧。这使得他的脸色愈加发冷,待到淮王父子三人从睿王府离去。宁南忧沉而缓地坐入堂前主座,面色已是惨白,寂静片刻,他突然用力挥袖将案几上的茶盏酒樽全部扫到了地上,那双黑漆漆的眸中尽是怒意。

    堂下清扫的下仆被他吓得全都伏地大拜,口中惊唤道,“大王恕罪!”

    宁南忧那只修长白皙的右手放置在案几上渐渐握成了拳。

    此刻,季先之恰好自府外而归,瞧见主堂一片狼藉,心中一急,以为宁铮又对宁南忧动了怒,便急忙冲上前去,却见宁南忧满脸阴郁坐在主位上。

    “主公怎么了?”他上前轻声询问。

    宁南忧片刻失神,见来人是季先之,便轻轻缓了缓眉间冷意道,“季叔这么早归来,可是查清了那江氏一族?”

    季先之点了点头答道,“查清了。那江氏兄妹原籍为长安积云巷一户普通人家,江呈轶之父乃是从军之人,五年前奔赴前线,战死沙场,掩骨黄土,家中得了份抚恤,这兄妹俩便拿着这笔钱币去了会稽。水阁阁主江梦萝与江家祖上有血亲之缘,又见这兄妹俩聪慧无双,便将他们收入了水阁。听说那水阁阁主与江呈轶之妹一见如故,又因小字与她名一样,便更加欢喜,常与之谈诗论道,不过这水阁机密之事,那阁主只与江呈轶言说,那江呈佳被她兄长护得太好,脾气古怪高傲,天不怕地不怕。但也正因如此,她也并不适合替水阁做事。反倒是江呈轶,在水阁之中似乎有着极高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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