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们夹在中间为难,他并没有提出什么为难人的要求,只是希望她们多照顾下虞霈的心情,有什么异样,如果可以的话,通知他一下。
就这番举动,立马折服了三人。
这也就是三人知道江甸请假后的消息,偏偏要在虞霈面前提一嘴。
她们有预感,这一次的事情,就是两人关系突破的契机。
“霈霈,你不去问问吗,听说好像江甸家出了点事。”
虞霈紧紧抿唇,没说话,但看神情已经松动,几人再接再厉。
“在那事发生之前,你们好歹也是朋友,朋友关心下也正常。”
虞霈迟疑了下,看了她们一眼,在几人期待的眼神下打了电话。
江甸那边一直没接通。
一般来说,没碰上什么要紧的事,江甸从不会关机。
这下,不用她们多说,虞霈也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她已经顾不上自己那点别扭的情绪,换了人再打过去。
毕朋义他们很快就接了。
听到虞霈的声音,他愣了下,很快就想到了原因。
毕朋义老老实实告诉了她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情况。
“就前几天,医院来了个电话,然后江甸就匆匆收拾了东西请假回去了。”
“就我猜,十之八九是他祖父母出了问题。”
“你也知道,江甸家里就剩他与祖父母三人,从小相依为命,感情有多深也不用我说,你也知道。”
“所以,这次......”
男生停顿的声音好似还在耳边。
虞霈坐在车上,脑袋里回荡着他的话。
那时候听毕朋义生动形象描述着,她眼前就像看见了那副场景般。
想到江甸落寞独自在医院忍受悲痛,又想到曾经的种种,虞霈脑袋一热,就问了江甸家里的地址,然后迅速买了票,赶去车站。
等那股冲动过后,车子早就发动。
她已经没了反悔的机会。
就像她选择给江甸打出了那个电话,早早就预示了,她已然接受了某个结果。
现在赶过去,也不过是顺从自己的心意。
一路的风景,飞速划过。
所有多余的想法被它带走,虞霈越发肯定自己的心。
一小时过去,她已经站到了毕朋义给她发的医院地址门口。
真到了地方,虞霈才总算想起件事。
毕朋义没给她具体的病房号码!
这么大一个医院,她怎么去找江甸。
虞霈正无措着,她只能先进去,在医院各处乱晃。
她从一楼走到二楼,再到二楼转向三楼。
那么大一个医院,只能见到陌生的人来来往往。
在各处角落,躲着不少人,有人拿着检测单在放肆痛苦,嘶哑的声音像是要将自己的痛苦全都凭借声音发泄出。有人只是靠在墙角,死死握住拳头,不肯将自己的情绪表露,等转身,又换上笑脸,没人看得出他们发生了什么。
在医院,生老病死,已成常事。
仅仅是走过一遭,虞霈就像是将人世间百态过了一遍。
她凭空想象着自己的未来,再到闭眼那一刻,心里豁然开朗。
再次踏出的脚步更加坚定。
她开始试图找护士,描述着江甸的相貌。
毕竟江甸这相貌,少见,如果有见过的人肯定有些印象。
功夫不负有心人,虞霈总算是问到了有关信息。
她按照那人给她的地址,上到了五楼。
在最尽头的手术室旁边的长椅,看到了江甸。
那上头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