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男人好像也不太喜欢自己这个老婆,这天寒地冻的,不会真把自己赶出去?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让自己被他赶出去,要不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一定要好好说说,好歹夫妻一场,不能这么狠心。
赵阿福心里想着,看着男人走了出去,最后咬牙,还是跟着男人出去了。
外面冰天雪地,贺荆山从漠河里打捞上来的鱼,已经冻成了鱼条,邦邦硬那种。
赵阿福就看到男人一刀下去,那鱼头就和鱼身分离了,然后把鱼身放到篮子里。
赵阿福刚想说,外面这么冷,怎么不进去弄,可转念一想,厨房和卧室大厅连着,弄完这些野味,屋子里的味道该不好闻了。
贺荆山看到她出来,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做这自己手里的活儿。
在原主的记忆里,贺荆山是个猎户,平日里就靠打猎为生,然后换点银钱买粗粮。
但是这么大冬天的,动物都冬眠了,他都能弄到这么大一桶罕见的冻鱼,可见很厉害啊。
“贺荆山,我以前做的不对,我错也认了,要不你说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赵阿福惦着脚,小心翼翼的蹲在贺荆山身边,看着他的动作。
毕竟这天寒地冻的,她要是出去了,身上连银子都没有,绝对会被冻死的。
穿都穿来了,总不能又憋屈的死了?
所以主动示好了,再说,这儿有个可怜的小不点,可可爱爱,也很养眼啊。
至于以后,等她赚足够多的钱了,要是贺荆山这儿留不下,她到时候出去也不至于饿死,能找个地方住下,慢慢过小日子。
贺荆山“嗯”了声,锋利的砍刀手起刀落,鱼头应声落下。
他虽然不喜这个女人,但是阿元需要人照顾,他每天在外面跑,也不能带着阿元,只能忍着。
男人脸上的表情冷冰冰的,赵阿福也看不到太多心思。
赵阿福当然不知道这些,但是看着眼前的鱼头鱼段儿,她脑子里立刻就想到了一道道好吃的菜。刚刚吃的疙瘩汤,没滋没味,就喝了点汤。
剁椒鱼头,酸菜粉丝鱼,糖醋鱼……
她移动着肥大的身子,往贺荆山那边靠了靠。
“今天晚上我们吃鱼吗?”
贺荆山浓眉一皱,冷冷回了一句:“鱼收拾好了,送给干娘。”
啊,不是给她们吃的呀。
可见鱼头就堆在哪儿,贺荆山也不放进去,赵阿福问,“怎么不把鱼头也放进去?”
贺荆山奇怪的看她,“鱼头吃什么?”
不是?难道鱼头就这么扔了?暴殄天物!
剁椒鱼头,鱼头汤,它不香吗?
想着,赵阿福就饥肠辘辘,“你不要,那我拿了!”
“随便你。”
汉子声音低沉,在耳边炸起,赵阿福心头都酥了,这个男人真是要命哦。
赵阿福红着脸,拿了两个鱼头放怀里,哦了一声后,费劲儿的起来,没有再多说,而是起身,瞧着旁边的水桶,进屋烧水。
贺荆山手上的动作一顿,不禁抬眸看她艰难移动的肥硕身子,有些疑惑。
以往他给干娘送东西,赵阿福都会大呼小叫的跟他闹,恨不得吵上几天几夜的,怎么这次完全不多说话了?好像一点都不在意?
刚刚他回来到现在,她好像也没有像以前一样骂他穷酸了,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一样,是他的错觉吗?
这头的赵阿福可不知道贺荆山心里的想法,阿元回了小桌子,还在吭哧吭哧的喝汤。
赵阿福一笑,“阿元,一会儿有鱼头汤喝哦。”
阿元捧着比他脑袋还大的碗,疑惑,“鱼头也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