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君离开以后,师北海也是沉默下来,转身进入了另一个营帐。
虽然未曾明言,但云中君话中的意思,分明就是在对他在战阵之间所表现出来的质疑不满。
“罢了。”盏茶的功夫之后,师北海摇了摇头。
他也认识一些精通站场调度的战将,自然也是知晓这些战将们的脾气,平时还好,但一旦是到了战场上,这些战将们,往往都是一副六亲不认的模样,更容不得他们对自己的调度,有任何的质疑。
“这一场赌战当中,我既然听他号令,只需听令而行也就是了。”
如此,便又是一个十年过去。
然后,云中君又对师北海下了第三个命令——“这一个十年,师道友可以试着将战场在往远处带一些。”
战争到现在,已经是持续了二十年。
二十年的战争当中,双方各有损失,虽然每一次,须鸿道人大营当中的损失,都比云中君的损失要来的大,但双发大军在总体上的力量对比,也还是越发的悬殊起来。
到了这个时刻,就算是那些普通的士卒们,也已经确认他们这一战的胜利,已经是十拿九稳。
须鸿道人的大营当中,那些士卒们在参与定期的战斗的时候,却是越发的保守,大营之内,那些巡逻守卫的士卒们,也是越发的懒散。
云中君抬头,看了一眼须鸿道人的大营,他的瞳孔当中,有紫意盈盈而动。
望气术下,须鸿道人大营当中,所有士卒的气运,便都是显现于云中君的面前。
将这营寨当中的气运视之为一个整体,而在望气术下,这大营当中,那些象征着所有士卒的气运之柱,彼此之间,已经是有了相互排斥的感觉——按照正常情况而言,这大营当中的士卒,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彼此之间,气运的牵连应该会越来越紧密才对。
而这一反常态的情况,只能说明一件事——这大营当中的士卒们,彼此之间的矛盾,已经是越发的尖锐,甚至于是已经彼此离心。
“不急,不急。”片刻后,云中君收敛了望气术,压下心头的躁动。
“机会只有一次,还没有到最佳的时机。”
“哈……啊……”当云中君指挥着麾下的大军,再一次朝着须鸿道人的营寨发起了例行的进攻的时候,那营寨当中,不少领兵的逍遥真仙们,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呵欠,脸上露出了百无聊赖的神色。
“这些龙城的士卒,都不会累的吗?”一位逍遥真仙叹了口气,然后望着旁边其他的逍遥真仙们,“这一次,哪些人去?”
在第一个十年,这些逍遥真仙们,可以说是闻战则喜,毕竟,每一次的交战,都意味着他们能够获取到战功,而按照大军当中的规矩,守营的士卒,只能分润战功的百分之一——以他们这庞大的数量,这些战功分润下来,几近于无。
第二个十年的时候,那些每战必争先的逍遥真仙们,就察觉到了情况的不妙。
龙城大军的进攻的频率,实在是太过于的频繁,完全没有给他们休整的机会。
而在这频繁无比的战功之下,他们每一次的损失再小,这么长期的累计起来,也变成了一个庞大无比的数字,而那些首营的士卒,他们所分润的战功再少,这么累计起来,也是颇为的客观。
最恐怖的是,那些率兵出战的逍遥真仙们发现,他们每一次率军出击的时候,他们士卒的损失,都是远远地超出了他们的斩获。
每天三战,每年便是千余战,而十年下来,便是万余战。
每一战之后,这些率兵出战的逍遥真仙们,都会吃些小亏,这么千战万战的累积下来,又有谁受得了这样的损失?
而相对于那些主动求战的逍遥真仙们而言,其他守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