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下,一道鲜血浸染了大地。
“老吴,宏放!”
两道坐在马背上的身影在砍下一位胸前中着一根弩箭的黑袍人后,一道白影一闪而至,手中的剑鞘穿过了这两道坐在同一马背上的身影。
白衣男子感受到迎面而来的鲜血的气息,脸上露出狞笑。
嘶哑的大骂声传来的同时,小五不顾迎面而来的黑袍人,一支箭矢破空而至。
男子运气追马而来,含怒出手正是一气未平之时,面临背后的箭,只得侧着身子快速向左一翻,躲过了这一箭。但紧接右臂传来了剧烈的疼痛,一支箭射入了男子的右臂。男子忍着疼痛单膝跪地。
左手将箭矢尾部折断,然后狠狠一拍,穿透右臂锋利的箭头便随着他这一拍直接冲出他的右臂,斜插在地上。
白衣男子拔出斜插在地上的断箭,抽身而起,坐在了老吴,宏放之前的马背上。左手将断箭直直向着小五掷出。
刚刚从腰间抽出长刀的小五被这一箭直接穿透,口中喷出一抹鲜血,然而迎面而来的白刃没有丝毫怜悯地划过了他的脖子。
听着身下马匹的嘶鸣声,小五重重跌落在地,他望着漆黑的夜空,目光逐渐涣散。
而另一旁虬髯大汉手中的长槊穿透了距他还有一丈远的黑袍人。抽出长槊,长长吸口气。调转马头,自己稳稳地坐于马背,将手中的长槊立在地上。
看着地上的熟悉的三具尸体,大汉的眼中满是没落。
“你们可真行啊,真让本公子意外。很好,看来前几天那个死了的老东西也早就在这里算计着本公子了吧。先是轻弩,后是马槊,看不出来啊,你们这小镖局还真是底蕴丰富啊。”
白衣男子坐在马背上望着大汉道:“你也快差不多了吧?槊可不是你那么用的,即使你气血再旺盛,天生,也不过是五品的境界。那样的用法已经不行了吧?”
大汉不露痕迹得喘着气,脸上密密麻麻的汗点出卖着他已经透支的体力,好在已是深夜,十丈开外的白衣男子和黑袍人看不到。
确实,槊不是这样用的。照着规格而做出的槊长达一丈又,在军队中这是用于重骑冲杀的利器。舞槊也固然可行,就像是舞枪一样。但是这更加耗费体力,以大汉这样身高尺的体格,再配上他江湖上五品的境界,从冲入三人中开始舞槊扰乱阵行到现在早已是强弩之末。
这一点白衣男子自认高他一个境界的实力也是做不到的,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现在,这场争斗要收官了。看着地上的五具尸体,再在心中算计一下时辰。白衣男子微微一笑:“这场狩猎该收官了,甘二,去,杀了他,继续赶路!”
白衣男子身旁的黑袍人文言后立刻冲出,明晃晃的白刃在夜空中闪过。大汉也驱使着马向前。
两番对冲后,胸口和腰间都有着一处深深的口子的大汉倒于马下。
他已经很是尽力了,在这一场实力极度不对等的情况下能够做到现在这种局面已经很是不错了。但是他还是不甘心,他一直盘算着时间,包括在他倒下前的一段时间他都是算进去的。
这也是他对于这白衣男子的算计,他最开始的计划就是拼死男子的两名扈从,对于白衣男子他是能伤就伤。
这样他有九成的把握在他体力不支时男子会选择两种方式,一是白衣男子亲自来杀死他,但他不会直接杀死自己,而是要好好羞辱一番。
二是男子会戏谑地看着自己在挣扎下被自己的扈从所杀。
总而言之,他一定会看着自己死亡,而且是缓慢地死亡。
已知时间不够后,大汉望着漆黑的天幕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的心里存在者一丝侥幸,希望樊乐志、卫文成能够带着那丫头平安到达白马关。在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