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九九和夜白安宁下来的时候,柳府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上上下下都忙得不行。
一部分人待在府里灭火和找人,数十名护院、侍卫举着火把从后门出去,分头在附近找人,遇到巡逻的官兵,柳府这边亮出柳太傅的令牌或通行证,那些官兵也不敢拦,只好帮他们找人。
动静闹得这么大,连夜昭明都听说了,迅速带人赶来了解情况。
知道柳府正在到处找人,他自以为聪明的告诉手下:“柳太傅很可能让目标打扮成柳府的护院或侍卫,混在人群中出去,你们盯紧柳府的人,若是发现可疑人物或有离开队伍的,就跟上去,杀掉对方。”
“总之,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他带来的乌荻高手迅速散开,跟在柳府的寻人队伍后面,暗中杀掉了好几个人。
鸡飞狗跳的一夜过去。
柳太傅没有找到夜白和祝九九。
夜昭明也没能发现夜白。
撑了一夜的柳太傅终于倒下,大夫说他劳累过度加上受到的刺激太大,身体顶不住了,需要好好休养上一段时间,身心都不可再受劳累。
二皇子前来看望柳太傅,柳太傅看到他,眼睛都红了,又是愧疚又是悔恨:“二殿下,老师对不起你啊……”
“老师不必自责,都是我们小看了他。”二皇子给他倒茶,好声宽慰,“太子暗中监视他多年,还设下那般巧妙的计谋要杀他,他都能逃出生天,而我们初次与他接触,对他了解不多,不小心上了他的当,并不奇怪。”
这一番“夸赞”夜白的话,听得柳太傅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年长夜白几十岁且占据绝对优势,却被夜白利用得最惨,心里如何能释怀?
他捶着胸道:“话虽如此,但我只要早回来半个时辰,不,哪怕只是一刻多钟,都不可能会变成这样!”
“老师可以想想太子。”二皇子道,“太子拿下他时若是马上杀掉他,也不会留下这个后患,相信太子比我们更后悔。”
听他这么说,柳太傅才感觉好受了一点。
“太子不是个东西,夜白也不是个东西。”柳太傅恨得牙痒痒,“如今,老师只希望他们狗咬狗,一齐死了才好。”
二皇子沉默片刻后,收了从容,换了沉静:“虽然太子权势滔天,但是,他和四弟谁更有威胁,不好说。”
“二殿下,您会不会高看了夜白?”柳太傅惊,“这次他能赢,靠的无非是我小看了他,如今我们已经识破了他的真面目,断不可能还会输给他。”
“我忧的,是他还有后手,而我们对此一无所知。”二皇子又开始转动手中的佛珠,“再细究他这段时日的表现,他是个狠人,不可控制。”
“不可控者,不能留。”他目光渐深,“他若是活下去,很可能会成为我们的对手。”
“我会继续派人寻他。”柳太傅面露狠色,“他在柳府住了这么长时间,日日服下慢性毒药,哪怕中毒未深也需要解毒,我会据此寻他,不杀他绝不罢手。”
二皇子微微颌首,面露微笑,却暗暗把一颗佛珠给捏碎了。
比他和柳太傅更气的是太子。
太子一边摔东西一边指着夜昭明骂:“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京城有那么多士兵在巡逻,你又带了那么多人去柳府,怎么就找不到夜白?听说夜白还受着伤呢……”
夜昭明了解太子的脾气,由着他骂。
待太子骂累了,夜昭明才道:“虽然我没有找到夜白,但现在可以确定两点,一,住在柳府佛堂的那个尼姑确实是夜白,夜白仍然活着,而且就在京城里。”
“二,夜白只是假意投靠柳太傅,如今他也算是跟柳太傅、二皇子彻底翻脸了,咱们不用担心他会被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