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真是傻。”柳太傅摇头,拿起一张毛巾轻拭柳采虹嘴边的口水,“想我堂堂皇子的老师,门生满天下,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傻小子呢?如果你哥哥还活着就好了……”
“师太,你生得好美……”柳采虹不知在做什么梦,伸手抓住他的手,呓语,“我要娶你,你就跟话本小说里的美人一样美,我好喜欢你……”
柳太傅抽了抽嘴角,抽出自己的手,将毛巾丢到一边:“把他抬到床上,接下来几天也不许他出去。”
他走了。
侍卫将柳采虹抱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而后把装满废纸的纸篓拿到楼下交给下人:“拿去烧。”
他和下人都没有去看纸篓里的废纸画的都是什么。
二楼房间里,柳采虹翻了个身,踢掉薄被,像只八爪章鱼一般抱住一只枕头,闭着眼睛傻笑:“师太,你真的好美,没有头发也这么美,我真的好喜欢你……”
这天晚上的前半夜微凉,后半夜突然下起大雨,气温蓦然下降好几度。
柳采虹晚上没盖被子,就这样着了凉,次日起来后不断咳嗽,流鼻涕,两颗眼睛泛着红丝,看起来好不可怜。
“你们去跟我爹爹说,让我去见两位师太我就喝药,不然我就不喝……”他借病耍赖。
他的话传到柳太傅耳里,柳太傅冷哼:“随便他喝不喝,反正死不了。”
柳采虹听到父亲这么说,倔脾气也上来了,把碗里的汤药倒掉:“好,那我就不吃药了,活活病死好了!”
他说不喝就真的不喝,被下人强行灌药后也吐得稀里哗啦,然后就真的一病不起了。
他的病其实也不是很严重,无非就是染了风寒外加相思症,确实死不了,就是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他的文人墨客好友听说他病了,纷纷登门看望,他也拒不相见。
这些朋友不好勉强他,留下礼物,让下人转达他们的问候后就离开了,但有一个人却是例外,谁都拦不住。
这个人就是三公主。
三公主站在虹楼楼下,抬着下巴,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柳府的下人:“我是皇上最疼爱的公主,又是采虹的未婚妻,你们谁敢拦我?不要命了?”
下人苦着脸道:“公主,不是咱们非要拦您,而是少爷说了他谁都不见,而且他又病了,您非要去看他,说不定会被他传染,咱们担待不起啊。”
“哼,不就是区区一个风寒吗,被传染又如何?”三公主拍着胸口道,“本公主家里缺大夫和缺药吗?闪开,再挡路就别怪本公主不客气了。”
“公主,求您别为难小的……”
“你们再不让开就碰到本公主的胸部啦,这可是轻薄公主之罪,要砍头的。”
听到公主这么说,下人迅速让开,看都不敢看她。
三公主雄纠纠气昂昂的踏进虹楼,直奔二楼。
二楼侍卫也听到了一楼的动静,同样不敢拦她。
她冲进柳采虹的卧室,嚷嚷:“采虹,我来看你啦,还给你带来了宫里的药,你病得怎么样了?”
柳采虹躺在床上,背对着她,没有反应。
“你睡着了?”三公主在床沿坐下,伸手去推柳采虹,“大白天的你睡什么呢?不就是个风寒吗,我才不信病情严重到你醒不过来的程度,快点起来,陪我说会儿话,顺便喝药。”
柳采虹咕哝了一句,没理她。
她火了,把柳采虹的身体扳过来,拧着他的脸:“不要装睡,快点睁开眼睛,都这么久没见了,我可想你呢。”
柳采虹迷迷糊糊间闻到她身上的女人脂粉气,又想到了那位令他魂牵梦萦的出家美人,不由抱住她的手,拿脸蛋去蹭:“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