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错了。”

    此话一出，屋里几名丫鬟吓得赶紧跪下，程雪纷的脸色瞬间变黑，连翘正欲开口替她求饶，却听见悠悠开口道：“姐姐应当杀了她才对。”

    程雪纷皱眉，莫不是昨晚将程绵绵打傻了？往日见到这种场面，程绵绵只会跪在地上发抖的。

    “为何？”程雪纷长这么大破天荒第一次听到她这么冷静地开口，心里奇怪极了。

    “她死理由很多，可那副不人不鬼的样子，被发卖出去，有损姐姐的名声。”程绵绵声音沙哑，心里百转千回，总觉唤这女孩姐姐不太妥当。

    “本小姐从不惧这些！谁敢多说我便让王叔诛她九族！”程雪纷扬声道。

    连翘见状开口道：“外人自然无妨，四小姐应当是怕陆公子听了他人的混账话误会小姐。”

    程绵绵看着三小姐的神色，瞬间明白了这个陆公子所谓何人，心里对这个叫连翘的小姑娘留心几分。

    程雪纷犹豫一瞬，冷笑一声道：”四妹妹还真是为我好，可如今见了姐姐也不跪了，要是忘了规矩，我这个做姐姐的再教教你？“

    程绵绵垂下眸道：“本是要跪的，因有伤在身，姐姐屋内地毯名贵，怕血污了不好清洗。”

    程雪纷虽面色不悦，可还是没追问下去，抬手让她走，大早上起来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此时也有些累了。

    玲珑连忙起身吩咐下人将早饭端上来，犹豫片刻还是转身问道：“小姐，明日小郡主生辰宴可要带四小姐一同去？”

    程雪纷下意识抬头看向准备走的程绵绵，还未开口，连翘便道：“小姐，明日陆公子定然会去，四小姐昨日就因陆公子惹得小姐不快，明日还是让四小姐在府里安心养伤吧。”

    程雪纷皱眉，不置可否，犹豫片刻，突然抬头看向程绵绵问道：“你想去吗？”

    此话一出，连翘玲珑愣在原地。程绵绵淡然拒绝：“不想。”

    连翘倒吸一口凉气，心中算盘啪啪作响，鼓起勇气抬头偷瞄程雪纷一眼，却发现后者居然只是在思索，丝毫没有要发飙的意思。

    “下午连翘给你送条裙子，明日别给我丢脸。”程雪纷不耐的抬手，胃里空空荡荡真是难受。

    程绵绵应声离开，玲珑一边伺候程雪纷用早膳，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道：“小郡主不是不愿意见四小姐吗，小姐怎还让她去？”

    程雪纷瞥了她一眼，后者连忙低下头去，程雪纷冷哼一声道：“子扬哥哥不是总觉得我程家委屈了她？昨日还特意差人给她送燕窝补身体，明日让她收拾丑些，跟我坐一辆马车。小郡主不喜欢她也不喜欢我，要不是王叔指明明日让各家公子小姐都去，你以为我愿意去？”

    玲珑笑道：“原来小姐是给王上面子。”

    程雪纷拿起银筷子道：“本来不想去的，可子扬哥哥定然不会违抗王叔，他若去，那些莺莺燕燕又要围着他转。”

    玲珑笑着给她添菜，一旁连翘悄悄退了出去。

    府中下人似乎都在看程绵绵的笑话，看她衣衫褴褛，看她被鲜血浸透，没有一个目光悲悯，皆在暗地偷笑。程绵绵默不作声，穿过一条小院时，察觉到门口有人，脚步不急不躁，规律的走到跟前，然后在眼角瞥到一抹碧色时，轻轻转身避过泼来的脏水。

    两个小丫鬟见没有得手，对视一眼偷笑着从程绵绵一旁走过，程绵绵毫不在意，鲜血从胳膊滑落，一滴一滴掉在地上。

    她伤口若是再碰水，只怕好的更慢了。

    快到小院时，已看不到丫鬟仆人，这院落偏远，按理来说安静些是应该的，可此时竟有一丝不堪入耳的声音从墙那头传来。

    程绵绵定了定神，心道晦气，可那头二人即使听到声音也丝毫不曾收敛。

    “翡翠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