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
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沈知言身形晃了晃。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路梨,见她没事,才缓缓转身过去。
他右手插进发丝,轻轻往后一捋,没碰到血迹,才压低眉头,长腿在半空中一划,一脚将男人踹倒在地。
走廊尽头不知什么时候跑出来五个男人,瞧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对沈知言怒目而视。
“就是他们!”男人一边痛吟,一边指着沈知言,气息微弱道。
“沈知言!”路梨急急跑过来。
她担忧地瞧了一眼他被敲打的地方,想要触碰,又无从下手。
沈知言没理会路梨,看着不远处的那群人,露出兴味的神色。他双手交握,轻轻一动,直接发出‘咔’的声音。
还没动手,沈知言的衣角被牵住。
他低头一看,路梨圆溜溜的鹿眼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里面紧张害怕一览无遗。
至于这么害怕吗?
沈知言看看那群人,又看看路梨,眉头拧紧了,最后低啐一句。
他刻意隔着路梨的衣袖,抓紧她的手,低低道:“等会我说跑,你就跟上。”
路梨听话地点头,绷紧了肌肉,蓄势待发。
沈知言糟心地想,什么时候一中扛把子轮到要躲躲藏藏了?
都怪路梨!总是仗着自己外表为所欲为!
沈知言愤愤想完,然后等那群人不注意,拎起旁边的装饰花瓶,抬手贯了过去,趁他们闭眼躲避花瓶碎片时,他一把扯住路梨,头也不回地跑了。
后面的人很快反应过来,叫嚣着追过来。
路梨跌跌撞撞地跟着沈知言,她简直觉得自己被他拖着跑,跑过一个拐角,路梨惯性向前冲,却被扯进一个黝黑的办公室。
“沈……”
心跳还慌张地跳动,路梨身后贴上一具温热的身体,浑身散发着微微的潮意,紧接着是一只宽大的手掌,牢牢捂住她的嘴。
路梨紧张地屏住呼吸,耳边落下一股湿热的呼吸,然后听见他哑声说:“嘘。”
黑暗的空间空寂无垠,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彼此相贴的身体,尽管隔着衣物,但路梨仿佛还是能感觉到皮肤的触感。
紧张的气氛莫名消退,身边流淌的空气都从轻盈变得粘稠,贴着手臂滑落,一路激起阵阵刺激,路梨不自在地动了动。
沈知言比她反应还大,注意到外面没有动静之后,赶紧甩开路梨,极力想撇开关系,色厉内荏道:“刚才那是情况所迫,你最好别脑补!”
路梨迷茫地看向他的方向,不明白他又怎么了?
不过……
她注意到沈知言声音微哑,刚才捂住她的嘴时,似乎手指在轻颤,尽管他刻意控制,但是路梨从小就比较敏感,这些细微的反应,让她一下察觉到。
她脑中想起以前她拍视频到夜半,为了不惊扰他休息,所以只有厨房的灯开着,其余的全关上,而失忆前的沈知言半夜起来走到厨房时,额头都会有一些微不可查的汗意。
她一直以为是他噩梦或是其他的原因。
没想到,沈知言是怕黑?
想到这个可能,路梨不由自主地捏紧衣摆。
他怕黑,为什么还半夜起来为自己热牛奶?又为什么带自己躲进这里?
她借着从门缝的透进来的光,勉强辨认出沈知言的位置,此时他正沉默地站在那里,高大挺拔的身形有些佝偻。
路梨口中微微发苦。
当时她为了快点与人结婚,脱离原来的环境,第一次相亲便与沈知言达成共识,两年婚姻生活,她也仅仅把他当做合格的室友,将他的体贴当作理所当然。
甚至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