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
不说酒儿的取针手法,看起来随意无比,就是刚才那话也让王安龄气的够呛!
抬手指着酒儿,却气的说不出话来。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尚书令,你大可仔细感受一番酒儿的银针对你有没有用?若是完全无用,那酒儿师傅神医的名头全让你这一张嘴也给废了。”
勾唇浅笑,林眉挡在酒儿身前,刚才那一针,确实没用,但袖间的东西,可是有大用处。
而这一切,瞒得过别人,却逃不过君留山的法眼。
顾不上指责,王安龄下意识感受,想反驳林眉,却发现自己确实比之前更有精神,从里传出神清气爽之感。
“呵,那这么说,还得多谢侧王妃了?只不过有这功夫,酒儿姑娘还是好好调理王爷的身子,下官告辞。”
甩袖冷哼,王安龄拱手当下就要离开,下一刻,却被君留山开口拦下。
“有劳尚书令关心,那本王的长生灯,还要有劳尚书令带领百官日夜劳神了。”
清冷的话没有丝毫感情,君留山所说,仿佛不关自己的事情,却让在坐皆惊。
新帝登基以来,君留山一直被针对,但依旧掌握着大岳朝半壁江山,不可动摇。
而也是因此,摄政王一脉和新帝一脉的官员处处针锋相对,但还没像今天一样,被这侧王妃挑明。
如今因侧王妃撕破脸皮,似乎还正中摄政王的下怀?
甚至,又借机以看守长生灯来惩罚。
长生灯这种事,谁能说的准,哪天一个不当心,灭了,岂不是正好怪罪在王安龄头上?
“下官领命!下官……告退!”
短短八个字,却让王安龄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应着。
长生灯的事情,可是他刚刚主动提的!
“这文官官服上,绣的是禽,武官官服上,绣的是兽,今日,也让本王妃开了眼了,见识了真正的衣冠禽兽!”
见王安龄带人退下,林眉依旧不忘嘲讽。
这王安龄的心思,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若不好好敲打,岂非是要上了天。
转过身的王安龄微微一愣,却奈何不得。
林眉表明了是在骂他,可他又无力反驳,人家侧王妃既没有指名道姓,又没有真正做些什么……
这让王安龄自觉心中有口棉花堵着,软绵绵的就是出不了气。
“你来这里干什么?”
见众官员离去,王安龄又被林眉骂的无力反驳,君留山也不自觉带了些笑意。
声音温润如玉,落在林眉耳里。
“我是王爷的侧王妃,要和王爷举案齐眉,自然是离不开王爷的,再说,本王妃可是护犊子的人,对付那种衣冠禽兽,不必给他面子。”
盈盈一笑,林眉这时候还不忘调笑几声。
不过话却没错,王安龄那种人,无须给面子。
“那本王还要感谢侧王妃了?酒儿,我看你医术不精,竟还要侧王妃指点,须得好好抄写几遍医书了。”
视线落在林眉身上,此时的林眉,不得不说气势强悍,即便是君留山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
而嘴里却还不忘惩罚酒儿,也有昨夜之事的缘故。
“是。”
酒儿的小脑袋微微探头,缩缩身子,不敢反驳。
“侧王妃牙尖嘴利,怕是也想抄医书了?”
拉长语调,君留山声带威胁。
“妾身不学医,抄那医书做甚,便先行告退了。”
讪讪一笑就要离去,林眉不由得暗骂,这个摄政王,还真是小心眼。
自己可是给他骂走了王安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