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头也不敢抬的小侍女跟兔子一样逃了出来,道济法师一脸狐疑,“我有这么可怕吗?”
“谁让你是和尚?”
“谁让你对人家姑娘乱放电?”
“我看这个姑娘是个明白人,知道离你这个臭屁的和尚远一点。”
“不然的话,这个臭屁的和尚又要欠下一堆的情债。”
“住嘴,你们好烦。”道济法师怒不可遏,完全没有之前的那副清风月朗的模样,眉眼间全是戾色,“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是啊!我差一点忘了这和尚是来还前世的情债。”
“就是,就是,如果我是那个人,生生世世都不会再理他。”
“可怜的道济,这一世又将是个笑话。”
“谁笑话?谁敢笑话我们道济法师,我去砍了他。”
吵吵闹闹的声音在道济耳畔响起,道济法师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亭子里坐着吃茯苓糕的华滋身子不由的一颤,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升起,她抬起头狐疑地看着对面小院的门。
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门缝里钻了进去,只不过定睛再细看时,却什么东西也没有看到。
院子里道济看着盘子里的茯苓糕,想起华滋那副美味的不得了的模样,心神微动捏起一块茯苓糕放进嘴里。
甜,太甜了,哪有烤鸡腿好吃。
说鸡腿,鸡腿马上就到。
一阵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为了让道济法师能在寺里多留几日,主持方丈也是拼了。
一到饭点就安排小沙弥特意去京城最火爆的酒家买道济喜欢的烤鸡回来。
华滋吃完糕点就被荷叶抱起准备去厢房。
杨妃娘娘是安国寺的常客,在安国寺有自己专属的厢房。
华滋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哇!好香呐!”
顺着香味的来处,华滋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十多岁的小沙弥一手拎着食盒,一手拎着一壶老酒,正在院子门口站定。
“师叔祖,师叔祖,烤鸡来了。”小沙弥在门外大声喊着,他一手一样东西腾不出手来敲门,在师叔祖面前又不敢用脚踢,只能大声喊。
门咯吱就开,但并没有人来开门。
只听里面传来一个声音,“拿进来。”
“是,师叔祖。”小沙弥恭敬地将食盒和老酒拎进去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师叔祖,我把烤鸡和老酒放在桌上了。”
“这是哪一家买的?”道济法师的声音从禅房里传了出来。
“回师叔祖,这次是归龙阁买的,酒也是他家打的。”
“行,这小子的烤鸡倒是做的很不错,酒也不错。”道济法师抬步从禅房里走出来,坐在石桌前打开食盒撕下一只油光可鉴的大鸡腿咬在嘴里,又用手拧开酒壶的盖子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
吃肉喝酒完全没有一个得道高僧的模样。
还未走的小沙弥抿了抿嘴,咽下一口口水,这鸡腿太香了,好想吃。
见小沙弥这副馋嘴的模样,道济法师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将手中的鸡腿送到小沙弥嘴边,“要不要尝一口?很好吃的。”
小沙弥吓一大跳,慌不迭地往后退出一大步,结结巴巴地说道:“师叔祖,我不能吃肉,我吃素。”
“哎!真没劲,看把你吓得,你们师傅真是迂腐,吃肉又怎么了?你看,师叔祖又吃酒又吃肉,你能说师叔祖对佛祖不敬吗?”道济法师一手抓着一只鸡腿,一手拿起酒壶。
“不,不能。”小沙弥看着离自己嘴角仅寸余的鸡腿,紧张的瑟瑟发抖。
华滋看着道济法师手上的鸡腿陷入了沉思。
看华滋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