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了。交代墨停星告知师父今日有事要忙后,季凉将注意力放在眼前事件上。
议事厅下首是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十七岁的青年。中年方面男子脸色阴沉,颇有几分姿色的妇人在丈夫身边哭哭啼啼。浓眉大眼,鼻青脸肿的青年则满脸羞红。
“请少掌柜为我夫妇二人做主。”男人再次沉声。
男人叫方大海,女人方林氏,青年叫方宇,是方大海兄长之子,夫妇二人的侄子。起因是方大海回家后听见妻子呼救,闯回房间正好撞见侄子在撕扯妻子衣物,欲行不轨。
方宇辩解说婶婶叫他过去说有事,他是正好撞见婶婶更衣,吓得后者大惊之下尖叫起来,被回来的叔叔正好撞见这一幕。
其叔冷笑道:“撞见更衣撞到床上去了,是么!?我养你多年,自问对得起你过世父亲,你便是这般回报于我的?”
据说当时撞见这一幕的还有家中下人。
季凉则是在看书册上这一家三口的来历,方宇其父方万山曾为传功堂执事,于数十年前抵御外敌时战死。会内发下了一笔不菲的抚恤金,但又怕方宇叔婶霸占银子却不管方宇,于是定期暗中派人监视。
方大海则拿那笔钱盘了一座酒馆,日子过得不说富贵,但也算红红火火。双亲早逝,膝下儿女双全,对侄子不曾亏待。
反倒是方宇风评不好,据说他好吃懒做,还有酒瘾,喜欢逛赌场。
方大海终于忍无可忍,至于他未曾找上官府的原因……大概是官府审案流程冗长,不想外扬家丑,再加上过世兄长与青龙会的联系这种种原因吧。
方宇顿时满面羞惭,声若蚊蝇般嘟囔道:“是……是婶婶勾引于我……”
“小畜生,这话你也说得出口!”方大海霎时暴跳如雷,若非被堂内弟子死死拦着,怕是冲上去就要宰了自家侄子。
方林氏则哭声更响。
堂内侍立众弟子都对方宇投向鄙夷不屑的眼神,哪有妇道人家会拿自己清白开玩笑?
这等失态明朗得几乎不需要再说什么,季凉随手招来个弟子询问,“考考你,按照会内规矩,该怎么处理此事?”
那弟子的回答也简单明了:“杀。”
季凉点点头,面不改色道:“既如此,就拖出去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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