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恕在下眼拙,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紫脸大汉双手微微一拱,对秦半山说道。
酒楼里食客不少,眼见紫脸大汉旁若无人跟陌生人打招呼,当事人不觉尴尬,他们倒觉得有些难堪。
“秦半山。”
“秦兄认识我二师兄吗?”
“何止,我还认识你大师兄。”
紫脸大汉听了,禁不住目露奇光:“我大师兄隐居深山长达四十余年,秦兄竟是他的旧识,当真稀罕的很。却不知秦兄是哪门大宗大派之中数一数二的大人物。”
“我可不是什么大人物,将来你见了你大师兄,或许他能猜得到我是谁。”
“秦兄……”
“剑狂,你走,我没空招呼你。”
“哼,你了不起啊。”熊孩子叫道,“我师父乃中州大成国‘圣剑门’八大剑修之一,曾一剑断江,你好好说话,免得我师父一剑把你断了。”
剑狂双手抱胸,竟不叱责熊孩子。
“你师父断的是什么江?”有人问道。
“乌龙江。”
“没听说过。”
“你去过大成国吗?”
“巧了,没去过。”
“没去过你说个屁啊。”
那人修为乃七品下位,当众被一个七八岁的娃娃教训,老脸不由通红,伸手一拍桌子,喝道:“老夫走过的桥比你这小兔崽子吃过的盐还要多,你这小兔崽子……”
忽然,剑光一闪,那人头顶一凉,掉了半头头发,惊怒交加。
“好你个剑狂!竟敢暗剑偷袭老夫……”
“滚蛋!”紫衣美少女骂道,“肉眼凡胎,连是我出手都看不出来,不怕丢人现眼吗?再敢冒犯我师父,我在你脸上刺个‘丑’字,永远抹不掉。”
剑修!
厅内不乏识货之人,唯恐受到牵连,急忙结账离去。
不大一会儿,偌大一座酒楼便只剩下九人。
除了李不修等人,还有一个戴着斗笠的三羊胡子老者,一个左手长着四根手指的农夫,一个手不释卷的书生。
突然,外边走进来三个黑衣修士,都是喝道:“统统滚出去,我家小主要来这里喝酒!”
丢了半头头发的那个人正愁没机会下台,趁机向外冲去,怒骂道:“你们三个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杂碎,老夫……”
蓦然,一人从外飞入,双脚尚未着地,伸手一抓,竟是将骂人之人丢出了酒楼外。
李不修转目望去,见这人也是个黑衣修士,但气质与先进来的三个黑衣修士颇不一样。
用李不修自己的话说,这个黑衣修士要比前面那三个黑衣修士顺眼得多。
“田兄弟。”那三个黑衣修士中的一个怪笑道,“你出手这么快,是怕我们杀了他吗?”
那黑衣修士名叫田布,年纪要比其他三个黑衣修士小十多岁,但论实力,却要在三人之上。
他也不回答那个黑衣修士的问话,而是一步步朝农夫走去。
他的用意很明显,就是想“请”农夫离开,免得飞来横祸,连性命都保不住。
那农夫若是识趣的话,不等田布走近,为避免麻烦,该当起身而去。
谁想,农夫压根儿就没把田布放在眼里,只是将左手放在桌上,右手拿起酒杯,递到嘴边浅尝了一小口,说出来的话哪里像个农夫,简直就是个屠夫:“黑衣小子,胆敢碰我一下,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混着酒喝!”
田布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农夫左手之上,先是沉思,然后皱眉,最后才是恍然。
“尊驾……”田布想摸摸农夫的底。
“我不但要碰你,我还要废了你!”那三个黑衣修士中的一个闪电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