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短信音轻响了一声,华槿扶着墙拿出来看了眼。
是唐秋白的:你最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别再这么丢人现眼!
华槿嘴角扯出一丝悲凉的笑来,她对车厘子过敏,但唐半夏是最爱吃车厘子的。
这么多年,唐秋白知道唐半夏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却连她对什么过敏都不知道。
这还在饭局上,就迫不及待的要训斥她了。
扶着墙壁站了会,华槿往外走,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外面唐半夏担忧的声音。
“我姐姐不会有什么事。”
“华槿是成年人了,喝两口果酒能有什么事?”傅宸煊反问的声音。
华槿扶墙往外走的步子僵住。
“你是傅宸煊,我在媒体上看过你,你是我姐夫的哥哥。”唐半夏的声音传了过来,天真又娇俏,“你长的真好看,你也是担心我姐姐才过来的吗?”
“我是担心唐小姐自己出来,毕竟长的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总需要一个护花使者在身边的。”
即便是轻佻的话,从傅宸煊嘴里说出来也是清浅矜贵的感觉。
外面唐半夏笑了起来,“傅先生,你不仅长的好看,说话也很好听。”
华槿冷着脸,拳头紧握,这对豺狼虎豹!
她想避开外面那两个人,可那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傅宸煊还是那副样子,唐半夏这会已经叫上宸煊哥哥了。
头一阵阵发昏,华槿倚在门后,脚下像踩着棉花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她额间沁出细汗,一阵目眩神迷后彻底失去了力气。
“彭”的一声巨响。
唐半夏和傅宸煊同时朝女卫生间门口看去,门被推开,华槿倒在地上,脸色苍白的急促喘息着。
傅宸煊脸色冰寒,几个大步越过唐半夏将华槿抱了起来。
“姐姐,你怎么了!”唐半夏看着傅宸煊的动作,脸上掠过一丝戾色,随后又担忧的跑到傅宸煊面前去看华槿。
华槿迷迷糊糊的,看到唐半夏在自己面前,过往的记忆太痛苦,她咬着牙,抬手轻飘飘的在唐半夏脸上扇了一下。
“她好像是过敏,我送她去医院!”
傅宸煊感觉自己怀里像抱了一个小暖炉,华槿的体温热的厉害。
过敏严重的话很可能危及生命,他抱着人大步朝外走,一边吩咐要跟上去的唐半夏,“你跟厅里的人说一声。”
傅宸煊抱着华槿从酒店大门出来,媒体已经散去的差不多了,见傅宸煊出来,两声镁光灯咔嚓响起。
傅宸煊冷冷的扫了拍照的人一眼,抱着华槿上了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饭局因华槿过敏进医院而散。
回到傅家,傅一鸣的脸色不太好,刚进客厅他转身看了眼傅淇。
“华槿住院的这段时间,你去陪她,看护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我不去!”傅淇反感的皱眉,“她就是故意的,明知道自己过敏还喝那个果酒,又不是闻不出味来!”
“傅淇,住嘴。”吴逸秋看了他一眼,“你父亲让你去你就去。”
“妈!”傅淇不甘心,让他去陪护着华槿那个阴毒的女人,她也配!
“明天我让顾妈收拾下东西,华槿是你的未婚妻,她住院了你不去陪着媒体会拿这个做文章的。”吴逸秋劝慰了声,扶着傅一鸣上了楼。
傅淇回了自己的房间,门被摔的震天响。
唐家,唐秋白坐在沙发上,手下一个英国古瓷的细盏抬起手要砸,想起这个茶盏是从前华槿的姥爷从英国特意带回来的,价值不菲。
他反手将桌上的一套花瓶推到了地上。
瓷片碎裂的声音让坐在他身边的唐半夏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