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桥东最喜欢听景燕归说这种话,当即笑着说:“我就知道我妹疼我!家里有个神医妹妹真的是太好了!就算是生病,都会少
受些罪。”
景燕归有些哭笑不得,问他:“你今天是不是去找于露了?”
陆桥东轻咳了一声:“还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景燕归瞪了他一眼:“你既然知道瞒不过我,那你还不从实招来?”
陆桥东的朋友并不多,他的心里话似乎也只有景燕归可以说,于是他便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景燕归说了一遍。
他最后总结:“于露的胆子可真粗,这样的主意也敢出,今天要不是我恰好过去,她怕是已经死了。”
这个结论让他自己有些心颤,便轻呸了一声:“什么死不死的,现在她还活得好好的!”
景燕归觉得他这副样子实在是有些幼稚,却也没有说穿,只说:“这或许就是于露命不该绝,她这些年来吃了那么多的苦,以后
也该过过安生的日子了。”
陆桥东赞成她的说法:“是啊,只是那丫头也太傻了,不知道向外求助。”
景燕归轻声说:“你怎么知道她最初没有向外求助?”
陆桥东愣了一下,景燕归的眸光有些幽深:“只是当时的她,只怕根本就没有选择,又或者说,她当时的路都被阻断了。”
那种无助的感觉,景燕归也曾有过,在那种时候,只怕身边所有的人看在于露的眼里,都是不可信的。
陆桥东看着景燕归问:“你在景家的时候也曾这样无助过吗?”
景燕归笑了笑:“也不全是,在景家的时候我爷爷奶奶对我很好,景建国和刘春花虽然会为难我,但是我至少没有拖累,也没有
人威胁我。”
“所以仔细算起来,我当时的处境比于露要好一些。”
陆桥东咬牙切齿地说:“刘春花真的该死!”
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找刘春花,但是一直没有关于她的任何消息。
景燕归笑了笑,她之前的确是恨死了刘春花,现在她的心态已经平和了不少,虽然不知道刘春花现在在哪里,但是她直觉刘春
花现在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事实也如景燕归推论的那样,刘春花的日子过得生不如死。
她其实这段时间都被虐得神情愰惚了,疯狂地恨着棠妙心成了她活下去的动力。
今夜是刘春花精心谋划很久的一次逃跑,她花了很长的时间终于摸清了四周进出的路线。
为了达到这些,她这一年来一直都表现的十分听话,让老太婆和那个男人放松了警惕,这段时间那个男人甚至还带她出去赶集
了。
刘春花知道这些对她而言是天大的好事,她一向是个心机深沉的,此时要藏匿住这些心事不是难事。
这个夜里,她给男人和老太婆做饭的时候,往饭里放了她从市集上偷来的老鼠药。
她对他们可以说是恨之入骨,只恨不得他们立即去死!
她做好饭之后,就抱着肚子说疼,以此逃脱和他们一起吃晚饭。
老太婆因为她生不出孩子来,天天对她骂骂咧咧,今晚她说肚子疼当然也不会给她请赤脚医生,反而觉得她今晚不吃饭,还能
为家里省些粮食。
刘春花整个人缩在床上听得那对母子在那里说话,她的眼里闪过狠毒的光华,只要他们死了,她今晚就能从村子里逃出去了。
老太婆和那个男人把她掺了老鼠药的饭菜全部吃完,不到半个小时,两人都痛得直抽搐,却还喊不出声来。
这个年代的老鼠药货真价实,不掺半点假,两人抽了十来分钟就彻底没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