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二婶是有些怕杨晚秀的,脸顿时一白,她身边的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太太挡在她的面前对杨晚秀说:;亲家母,我们都是做父母的,都盼着孩子们好,孩子们现在转不过弯来,想岔了事,我们得帮他们捋清楚。
;思贤之前有些事情可能思虑的不太周全,但是她的出发点终究是好的,建业一开口就说要她离婚,这事也太伤人了些!这事你怕是得让建业给我家思贤一个说法!
建业是景二叔的名字,老太太叫周小菊,是景二婶的妈。
周小菊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耳朵上坠着金耳环,脖子上戴着金项链,手上还戴了个金镯子,穿了一套的确凉的衣服,看起来富贵又精神。
杨晚秀昨天晚上想了一夜景二叔和景二婶的事,最后心里还是更偏向于让两人不要离婚。
可是她这会一看到周小菊身上一堆亮闪闪的金器,心里的那团火就腾腾直冒,她冷声说:;陈思贤的出发点是好的?这倒有点意思了,我就想问问她的那些出发点好在哪里?
她说完嗓音提高了八度:;陈思贤,别躲在你老娘的身后装死,先回答我几个问题,第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偷燕归的药方?
周小菊皱眉说:;什么偷不偷的?这话也太难听了,亲家母,你该不会偏帮着外人而不管自家儿媳妇吧?
她和景二婶其实是一样的想法,觉得景燕归是外人,就算这会对杨晚秀好一点,也不可能真的给杨晚秀养老送终,这事还得靠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
只是她这样看杨晚秀还真是看轻了她,对杨晚秀而言,景燕归就是她的亲孙女。
她说完又看着景燕归说:;这么个大闺女了,还这么不懂事!弄出那么多的事情来,让别人看自家人的笑话,也不知道图什么?
杨晚秀直接就把她给喷了回去:;偷了就是偷了?分什么外人内人?燕归是我孙女,怎么就是外人呢?
景二婶的脸色有些难看,只说:;那不算偷,我只是拿回我应得的东西!
杨晚秀冷笑:;你应得的?你应得的什么?又要把你之前送了一个包子给燕归吃的事情拿出来说吗?就算你要拿出来说,你在燕归那里上班,赚到的钱够买一车包子了,难道还不够还吗?
景二婶娇弱地说:;我在她那里上班,她给我工资本来就是应该的,这算是报哪门子的恩?只有额外给的方子才算是。
杨晚秀到此时才算是知道她真正的想法,顿时就气笑了:;你一只包子,换一个方子,你还真是会做生意!
景二婶觉得今天的帮手多,她刚才仔细观察过,发现这里绝大多数人都是不支持她和景二叔离婚的,她的心里就有了底气。
至于景二叔昨天晚上跟她说的离婚的那些话,她觉得不过是景二叔气头上随便说说,不可能真的跟她离婚。
既然如此,那么她为什么不能趁着这个机会为自己正一正名,再想办法从景燕归那里讨一点好处?
她这会轻声说:;不是我会做生意,而是书上都说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燕归都考上了帝都大学,肯定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她说完又无比柔弱地看着景燕归说:;也不是我想挟恩图报,只是现在燕归的日子已经过得那么好了,完全有能力报恩,而我们家现在这种情况,燕归,你可不能不管啊!
她抹了把泪,看起来极为无助。
景燕归昨天在家里和景二婶吵过一回,对她有了极为精准的认知,知道和她吵架是一件极没意思的事。
景燕归没理会景二婶,而是看着景二叔问:;二叔,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景二叔把手里的烟狠狠地扔在地上,却狠狠地踩灭,却并没有回答景燕归的话,而是看着景二婶问:;你到现在是不是还认为燕归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