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推迟了啊,妈你总是不认真听我说话,我昨天吃晚饭的时候就告诉你和老爸了,我再说一遍,推迟到明天,就是八月八号下午,你必须得来。”
那边停顿了一下。
“你已经很久,没有看我踢过球了。”
章漫斟的眼泪,不断地往下大颗大颗地滴,八月八号,灼知大概九号就会死。
“妈妈很抱歉,但是你这几天,都不要和童利有接触,也绝对不要去观白山!或许你就呆在家里好了,这几天哪里都不要去!”
“为什么?”
她深呼吸,抿了抿干裂的嘴唇。
“儿子,你就听妈的,另外,你其他时间也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可是你说过,没事白天不能打给你,你很忙,你……”他还没说完就挂断了。
……
赵达接到章漫斟电话很是惊讶,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的恢复能力这么快。
但赵达还是劝章漫斟,先休息一段时间,别这么急着出来工作。
“童利一家为什么愿意搬出来?”
“搬出来?呵?他们那家人根本不可能搬出来?”
“没搬出来就挖山?”
“他们死了。”
挂了电话之后,她没有半刻的犹豫,拨通了验尸官的电话。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童利父母的尸体,和我儿子的一样吗?”
那边传着轻微的钢铁触碰的声音。
“是的,是一样。”
回忆自己儿子的尸体是一件剜心的事,章漫斟捂着眼睛,一边哭泣着一边回想。
他手掌心的鸟眼睛的图案,自己一定在哪里见过,到底是哪里。
她打开电脑开始相关的图片,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但她一定在哪里见过。
焦躁的她开始翻找家里的东西,最后在杂物间灼知放旧书的角落,发现了一个落了厚厚灰尘的环保购物袋,抖了抖那灰,一只鸟的眼睛映入眼帘。
……
在路上的时候,章漫斟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冷静,爬上了一栋老旧的楼房,角落里的蜘蛛网,永远不会被清理。
等到了薛木林的门口时,她发出的声音,尖锐到令她都恐惧。
“薛木林!快点给我开门!!”
砰砰砰!
“薛木林给我滚出来!”
里面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妇人开了门,章漫斟冲进去,看见那玻璃茶杯,就往地上一砸。
等薛木林把门关上时,她看见了挂在门后的那个一模一样的购物袋,霎时血气上涌,章漫斟以为自己要吐血了。
“我怎么会忘记你是一个这么爱环保的人呢?爱环保没错!但是你进乱七八糟的教就是错!我真他妈的是吐了,你真是人越老就越没脑子,我之前跟你说什么来着,让你别信那些东西!”
薛木林扶着墙看着歇斯底里的女儿,已经掉了好几颗牙齿的自己,只是蠕动了一下干瘪的嘴唇,没说话。
“你那袋子哪里来的?”
……
得知了答案后的章漫斟再次傻眼。
在打车前往观白山的路途中,电话响了。
“妈?”
那边的声音很小,但是章漫斟知道,是灼知打来的,距离上一次通话过了七小时。
“发生什么了?你怎么了?你是呆在家里的吗?”
“我没在家,被同学叫出来了。”
章漫斟脑子里,出现了一个人的名字。
“赵国荣?还是又何童利有关?”
“你怎么知道?!但是我是被童利叫出来的,他们上山了,就是你在弄的那个观白山。”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