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探索着更深处的未知。
她很喜欢新鲜的感觉,所以每当她有新的拍摄想法时,都会自己先去探索一番。
山巅雪峰,深渊海域,热带雨林,南极冰川……她都去过。
即使考察场地花了好几个月,但达不到理想状态的话,她都不会凑合去拍。
她从不会把自己约束在哪个类型。
纪实、人像、风光。
只要她想拍的,就去拍。
因为她妈妈在她三岁,送她第一台的相机时就说了,“苒苒,拍你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好。不需要去拍别人喜欢,但你自己不喜欢的东西。”
但是为了生存和抗争,任苒渐渐开始去拍并不是喜欢,但也不讨厌的东西,就如Linda这种商业片。
任苒走走停停,用相机拍下电线杆上成群结队的小鸟,拍下裂缝中刚冒头的青草,拍下被烧得墙
“啊啊……”
任苒断断续续听到了几声哀嚎,沿着声音走去,看到了几辆轿车停在了一间厂房前。
她这种看到老人摔跤都不会扶的人,遇到这种事,肯定掉头就走。
果然,身体比脑子反应得更迅速,马上转身了,可却忽地发现,身后站了两人。
两人把任苒带到了那间厂房内,“易总,在外面发现了一个女人。”
可场上无人应答。
任苒便顺着视线,看向了那个在拿着皮鞭,不断抽打人的男人。
他疯狂地鞭笞着被吊起来苦苦求饶的男人,每一下,都打得那人皮开肉绽。
等那人停止叫唤后,他才收手把鞭子递给旁人,一边摘手套一边说,“把他们都送回给我大哥。”
闻言,任苒这才发现,旁边还趴着几个生死不明,满身是血的人。
除了浓烈的血腥味,让她有点厌恶之外,内心对此画面,毫无波澜。
易寒看了一眼任苒,便朝她走去。
每走一步,他的心跳得更快一节。
他站在任苒面前,目光幽深地盯着她的脸,一直紧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
任苒被他用意不明的目光,扰得心头战栗。
“你叫什么名字?”
易寒缓缓开口,声音隐隐藏着一丝的温和。
“任苒。”一如既往的淡漠。
“你来这里做什么?”
易寒瞥见了手下拿着的相机,“记者?”
“摄影师,来这里取景。”
易寒拿过相机,仔细翻看起来,“拍得很好看。”
此话一出,不仅任苒疑惑,就连十几个手下的嘴角,都抽了一下。
易寒把相机还给任苒,“知道我是谁吗?”
“易寒。”
这江城,谁人不知易家二少易寒,以心狠手辣、目中无人著称。
“好,那你是想继续取景,还是我送你回去?”
“我还要继续拍,而且我自己开车来的。”
“好,那你继续,但是不要再进来这里。”易寒又深深地看了任苒一眼,抬脚离开。
跟在易寒身后的杜严,忍不住发问,“易总,那个女人不需要处理吗?”
易寒声色严厉,“你记好了,她叫任苒,而且她不会多闲事的,还有,尽快把她的详细资料,整理一份给我。”
……
任苒虽然受舆论影响,个人在业务上产生了一些波动。
但她公司的其他摄影师,还是正常营业。
这天,任苒刚到公司,助理刘欣,就兴高采烈地跑进来了,“老板老板!你有大单子了!”
“现在还有人约我拍?”
任苒接过刘欣递来的资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