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可能。”宋野丽说。
“她父亲已经移民加拿大,是一家医疗公司的执行董事,她父母早已离婚再婚。”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宋野丽,宋娜,我们沟通过紫川市人民医院的工作人员,发现了让一些情况。自从十五年前你入院以来,医生一直药物控制你的病情。”
“四年前,赵雨婷大夫接手了你的治疗,成为你的主治医生,不知怎的,你开始模仿赵大夫的言行举止,甚至偷摸进医务室,穿她的白大褂。”
“据几个工作人员讲,一开始,赵大夫很害怕,但她自从了解了你的身世后,开始同情你,积极给你想法设法治疗。”
“因为你虽然是病人,实际上与犯人无异,如果病情没有好转,这辈子都要老死在精神病院。”
“我再说一遍,我不认识这个女的。”宋野丽斩钉截铁的说。
“一年后,她结婚了,她的丈夫正,是当时在紫川市人医院,当科室主任的项千山!”
“什么?”宋野丽睁大眼睛,低头凝视那张照片。
“这没什么奇怪的,当时医院的年轻男医生,追求赵大夫的可真是不少。最后她被事业处于上升期,前途无量的顶头上司项千山追到手,也不奇怪。”
“顺便说一句,那时候,你们三个人的关系已经很微妙了。赵大夫和你成了闺蜜,平时无话不谈,她想法设法找领导给你批条子,放你出医院,带你出去玩。”
“你的症状好了很多,对药物的依赖也少了,给你会诊的专家们甚至认为,你的状况再好转下去,有出院的可能,你也可以有美好的人生。”
宋野丽一直摇头,眉头皱的如同老树皮。
她的脑子里空空如也,如同沙漠,她嚷嚷:“我记不得,我头疼,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
段执法者继续说:“到了一年前,赵雨婷医生突然提出离婚,并且辞职离开紫川市精神病院。”
“不久,你就和项千山结婚了,他接手了你的治疗,并且做出了康复诊断,把你带离了紫川市,带到了历阳市,并且给你改名叫宋野丽,在历阳市医学院,继续他的研究项目。”
“我不是小三!”宋野丽吼道。
但看到段执法者把手放到腰间,她立马把音调放低了:“我……我不记得他有什么前妻,也不记得什么赵医生,我爸比在加拿大,我要去见他,我要联系他。”
段其军沉默了一会,说:“事实就是这样,证据对你不利,但是你的病史对你大大有利,如果你被法院司法鉴定为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你很有可能会被送回精神病院,就是这样。”
“呸!”
宋野丽狂怒了,一口吐到段执法者脸上,“我才不是疯子,你们放了我,马上放我出去。”
“医生!”
段执法者不慌不忙的喊,一边用纸巾擦拭脸上的唾沫。
一个穿白大褂戴口罩的医生,举着针管走了进来。
“不,哇……”
宋夜丽哭嚎着,浑身颤抖的如同暴风中的树叶,“求你们了,不要给我打针。”
“宋女士,镇定!”
段执法者伸出双臂抱住她,“如果这世界上,你还有人可以信任,那一定是我们人民执法者,接下的阶段,会非常难熬而且痛苦,你能挺过去,看着我。”
“段执法者,我不要打针,不要进医院……我好害怕。”
段执法者凝视着宋野丽的眸子,说:“看着我,你在哪,我们就在哪,赵雨婷大夫没有放弃你,我们也绝不放弃你。”
宋野丽看着段执法者深陷在皱纹中的双眸,他的眼睛,像晴朗的夜空中的北极星一样清澈,坚定。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