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后,得出的唯一一条,可以合理解释我现在精神状态的原因。
肯定是在那个山洞内积累的压力,通过梦游的方式宣泄出来。
我还以为,只要我离开这里,我的症状就会消失。
这样想以后,我的心情多少有些放松,于是,我关了灯,就这样穿着衣服睡觉了,这一次我睡得十分踏实。
在我发生梦游的第二天早上,朱建成慌慌张张地来到我的房间。
他的手里,还拿着那架被我们遗弃在山洞里的照相机!
从朱建成那吞吞吐吐、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我得知,这架照相机是在朱建成开店时发现的,当时它就被人挂在门把手上。
在来到旅店之前,朱建成检查了一遍照相机里的内容,他发现照相机里,除了他之前拍的风景照外,后面又多了一些奇怪的照片。
等到他看到最后几张照片时,他才恍然大悟过来,这些相机后面的照片,照的是那个恐怖的山洞!
可是,朱建成想破脑袋,也没有想起,他在山洞内按过相机的快门。
于是,他觉得后面这些照片,是别人用他的照相机拍的。
他还觉得,把他相机送回来的,也是这个人。
听完朱建成的叙述后,我一下子想起了我昨晚做的梦。
于是,我把朱建成的相机拿了过来,熟练地翻到朱建成所说的后面的那些照片。
根据照片所显示的图像,和我依稀记得的部分梦境的双重印证下,我发现,这些照片正是我在梦里照的那些。
我用惊讶的哑得不能再哑的声音,对朱建成承认,拍下这些照片的人是我。
然后,我把我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感受到的被人注视的异样感,以及我昨晚所做的梦,一并都告诉给了他。
朱建成惊异地看着我,然后结结巴巴地对我说,那种被人盯视的异样感,他昨天也偶尔感到过几次。
接着,他惶恐地对我说,我们可能中了“山神的诅咒”!
他说,关于这个传闻,他只听他爷爷跟他讲过。
由于时间有些长,所以传闻中大部分内容,他早已忘记。
但是有一点他记得清清楚楚,那就是他爷爷曾严肃地对他说,只要人中了“山神的诅咒”,那就不可能从中得到解脱。
他们最后,除了成为山神的祭品外,没有其他结果。
民间故事中,关于传闻的诅咒多得数不胜数。
如果是以前的我的话,那我肯定会对朱建成说的话嗤之以鼻。
因为作为民俗学家的我,早就知晓这些诅咒,是前人为了防止后人破坏时代流传下来的故事,所设置的警戒手段。
但是在山洞内,所见过的那一切,恐怖得无法用语言诉说的一幕幕后,我现在变得对朱建成口中所说的“山神的诅咒”,深信不疑。
假若,就如朱建成他爷爷所说的那样:那我跟朱建成最后的结局,就是成为那个邪恶的生物的祭品的话,那无论我逃到哪里,都无济于事。
就在我感受到绝望的时候,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幅我与朱建成穿着朴素的衣服,站在供台下面,直视眼前那个粉色肉蛋的情景。
毫无疑问,我们当时看到的那两位,为那个奇怪的生物喂血的年轻人,就是这种诅咒的牺牲者!
一想到自己最后,会变成一具毫无生气的干尸时,我就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冷气所冻结。
每每呼出一口气,都会引起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这也让我在内心深处,燃起了对那个邪恶生物的深深的憎恶!
在朱建成离开时,我告诉他,为了防止他跟我一样出现梦游的症状,他最好在睡觉的时候,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