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都打了一个冷战儿。
不是因为我说的是违心话,而是因为我终于想起了,那些渎神而又邪恶的文字。
而就在这时,我看到北屋的房门微微敞开,一个人撑着雨伞,正从屋内走了出来。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热情款待我们的老叟。
下这么大的雨,他这是要去哪儿?
这个疑问,油然地升上了我的心头。
只见那个老叟,右手拄着那根细竹竿、左手撑着一把油纸伞,不慌不忙地往大门方向走去。
在途经我们的房间时,那个老叟像是能看到似的,朝我们这边撇了撇头(甚至我都感觉他与我对视了那么几秒)。
而趴在门口的大黄狗,看到自己的主人后,欢快地叫了两声,也顾不上豆大儿的雨点打在身上,奔到老叟的身边,兴奋地打起圈来。
那个老叟准确地拍了拍大黄狗的脑袋,便继续往大门走去。
“您刚才看到了没有?镇长好像往咱们这里瞅了一眼。”
原本坐在床上的朱建成,这时跑到我的身边轻声说道。
“嗯,我看到了。我甚至还觉得,自己与他对视了几秒。”
“镇长不是说,他整天都待在这里吗,为什么要在这大雨天出门呢?”
我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而我的眼睛一直盯着老叟矫健的身影。
我意外地发现,在细竹竿还没有落到地上时,他就避开了院子里的好几处水洼!
在与朱建成商量了几分钟后,我们决定跟上去一探究竟。
如果我们推测的没错的话,那么这场大雨,将为我们提供绝佳的掩护。
因为我记得书上曾说,听觉越灵敏的人,也就越怕噪音,因为那会使他们的听觉受到极大的干扰,让他们听不到他们想听的声音。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老叟在途经我们房间时,刻意地将头往我们这里撇的原因,因为他是想要听一听我们的动静。
可惜大雨和大黄狗的声音,让他的听觉受到了干扰,使他没有听见我们的声音。
否则的话,他肯定会与我们打一声招呼的(现在仔细一想,这好像是老叟故意引我们跟踪他,而耍的把戏)。
我们始终与老叟保持着两米远的距离。
由于大雨,街上的行人并不多,但他们个个都向我们投来了厌恶的目光。
在经过便利店时,我们差点与正在店里悠闲坐着的王烨,打了个照面。
要不是那时,有个中年妇女进店买东西的话,那么我们的跟踪,就就此结束了。
我们一直跟着老叟走出了小镇,继续沿着那条穿山公路,向西走着。
因为四周除了我们再无其他行人,于是我跟朱建成决定,再与老叟拉开点距离,以防我们的脚步声被他听到。
后来,我们干脆像两个小偷一样,轻手轻脚地跟在老叟的后面。
老叟一直走到靠近傍山镇的那座巨大的山脉面前,才静止不动。
然后用手里的细竹竿,在岩石上敲了敲,然后拐进了一旁被杂草和灌木掩藏的山洞之中了。
我与朱建成互视了一眼后,便立即跟了上去(我的梦魇也由此拉开了序幕)。
在山洞的入口处,我们发现了老叟所撑的那把油纸伞,它被整齐地靠放在一旁的岩石上。
为了避免发出一点儿令老叟起疑的声音,我和朱建成特意走出山洞,在洞口外将雨伞轻轻收好,然后学着老叟的样子,将其靠放在另一旁的岩石上。
所幸的是,这个山洞的回声效果,不是那么的明显。
再加上外面传来的雨声,我和朱建成几乎听不见自己的脚,踩在破裂土块上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