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们,你们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啊?当然,我问这个问题,不是要催你们赶紧离开,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你们想在这儿待多久就待多久。对我来说,能有个说话的伴儿也是很好的。”
老叟接着说,“我问这个问题是为了方便准备,毕竟这间宅子,平日就住着我们爷孙儿两个,吃的和用的难免会有些短缺,所以为了不怠慢两位,我才问这个问题的。”
“镇长,您真不用这么为我们费心,我俩个能有张床铺睡觉就行。”我客气地说道。
“那怎么能成,既然你们住在我这里,一日三餐还是要管的,再说也不麻烦,就是加两副碗筷的事。”
老叟笑着说,“但这穷村僻壤的,只能用粗茶淡饭来款待你们,还请你们到时候不要嫌弃的好。”
“镇长,您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您又供我们吃,又供我们睡。我们感激您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呢。”
以往在其他村落积累的经验,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只见老叟被我的客套话哄得笑容满面。
于是,我便趁此机会,向老叟问了一直萦绕在我心头的疑问。
“镇长,我有个问题,不知当提不当提?”
“哦?是什么问题?只要是我能回答的,我肯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老叟将双手拄在细竹竿上说。
“是这样的,镇长,我想知道为什么这里的居民,会用那种眼神盯着我们看?就是那种极其厌恶的眼神,仿佛我们是什么害虫似的。”
老叟听到我这个比喻后,又咯咯地笑了起来,然后对我说:“他们不是把你们看成害虫了,而是把你们误以为是城建局的人了。”
“城建局的人?”
“是呀,城建局不止一次来我们这里,跟我们说我们的小镇规划得有些不合理,如果我们同意从这里搬走的话,他们愿意帮助我们在那座大丘陵前面,建造一个全新的傍山镇。”
“那不是挺好的吗,那样我们三个小镇之间的来往,也能方便一些。”朱建成插话道,“而且那里的景色,也比这儿要漂亮得多。”
老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朱建成的说法。
但他叹了一口气说:“作为一镇之长,我的责任,就是带领居民们过上美好的生活,所以省里的人来找我谈的时候,我同意了他们的建议;但是等到我召开镇民大会,征求镇民们的意见时,我的决定遭到了镇民们的一致反对。”
“虽然我预想到了,会遇到一些阻碍,但是我没有料想到,会被否决得这么彻底。”
讲到这里,老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哀伤的神情。
“随着小镇迁移计划的告吹,镇民们也变得格外提防外来的人,因为他们总觉得省里的人,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弃,他们总觉得在他们一觉醒来的时候,自己的家园会不翼而飞、彻底消失。”
“所以,他们看你们的眼神,才会带有那么一丁点儿敌意。但我可以拍着胸脯保证,他们的本质是十分善良的。”
“那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多长时间?”我继续好奇地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老叟面露难色,就像是一名小学生,被一道算术题难到了一样。
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说:“这种情况,应该持续了能有三十多年了,我记得这是在我们三个小镇合并成一个县级市后不久,发生的。”
“啊,这样啊,我有点可以理解,这里居民在看到外人来的心情了。我也不想谁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就把我的家给拆了。”我如是地说。
(亲爱的陌生人,希望您不要遇到这位老叟,如果您不幸遇到的话,那么请您不要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因为我就是他的受害者。)
(从我得知真相后,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