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功逃脱那人的跟踪了吗?还是已经被抓住?
是被拖进一辆面包车,还是哪个肮脏的角落……
如此想着,卞杰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到案发地点。
半路上,他捡了一节钢筋,考虑着如何制敌,英雄救美。
可当他赶到立交桥底时,却发现,小爽正摇摇晃晃地从暗处走出来。
“没事?那人呢?”
他紧忙扶住小爽,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小爽的身体。
小爽虽然撑着伞,但浑身都湿·透了,裤脚上全是污泥。
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耷拉的手,无力地指了指桥底。
卞杰提着钢筋,就要走过去,小爽对他摇摇头。
他以为小爽不希望他施暴。
等他过去才发现,那人已经仰躺在地,就在他的帐篷边。
卞杰打开手机电筒查看,发现他就是那个流浪汉,一时狂怒不已。
但此时,人已经完全昏死,流浪汉的脑袋下有块砖头,头发仍在滴水,雨水稀释了血迹。
“他把我拉进这、这个窝……”小爽伸出手,让卞杰看她手臂上的抓痕。
“我趁他想褪裤子时,踹了他下面一脚,然后顺手推了他一把……”她说着蹲了下来。
卞杰也蹲下,温柔地对她说:“你能自己回去吗?”
小爽轻轻点头,“那你呢?”
“我帮你把这里处理了。”
卞杰故作轻松道,“不会有人发现这一切的。”
……
听到这里,执法者打断卞杰问:“为什么不报警?”
“那个人,实际上没有对小爽做什么,她只是被吓坏了。如果人已经死了,我不知道报警会对小爽造成什么影响。”
卞杰叹了口气,看着陪他到执法局自首的宿昊和我,“我家养过一只蝴蝶犬,前年生了一窝宝宝后,就被人偷走了。你们说得对,我恨透了这种人。”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报警,人或许还有救?”
“我当时被怒火吞噬了。”
所有人都知道,流浪汉常常在那生火,丝毫不顾所处环境,容易造成火灾。
卞杰便是利用了这一点,无论谁发现他被烧死,都不会感到意外。
卞杰还承认,他当时有一种强烈的侥幸心理,他觉得执法者绝对不会去调查。
因为这是一起事故,而且死者是个边缘人物。
然而,他想错了。
他更没料到的是,小爽会经受不住精神折磨,选择自杀。
在执法局大厅等候时,我忍不住问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我是说自杀。”
“奇怪?”宿昊疑惑道。
“小爽确实是遭遇了不幸,但就像卞杰说的,实际没发生什么。当然,要考虑个体的心理承受能力,也许被陌生人跟踪、触碰就足以令她痛苦不堪。可是自杀……”
“也许是因为恐惧和内疚,死者最后被烧得面目全非,是她促成的。”宿昊说。
“你是说,她不知道卞杰会放火?”
“按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她没想到卞杰会做这出这么出格的事。再加上那晚的经历,一时想不开……”
这时,一名女警从大门外进来,迎面碰上负责卞杰的执法者。
她举着一份报告说:“结果出来了,死因跟火没有关系。是后脑挫伤。而且是同一位置多重创伤。”
“什么?!”我惊叫道。
执法者听见我的声音,连忙把女警拉进办公室。
“这样一来……”
宿昊神情凝重道,“事情也许就要比想象中的严重。如果小爽只是在挣扎中把人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