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鲁修,是朝日电视台的新闻记者。
朝日是联邦五大报社之一,能进入朝日,是每一个新闻人的梦想,对我也不例外。
我之前在娱乐部门工作。
后来因为绩效不好,就被调去相对危险的、负责调查和采访犯罪事件的部门。
于是,抢在警视厅那帮蠢货前头,拿到第一手犯罪资料,就成了我新的努力方向。
在经济低迷的的如今,除了犯罪分子依旧活跃,其他各行各业,都沉寂得像一潭死水。
我今年三十岁,目前处于独居状态,我与前妻叶曦在去年离婚了,没有孩子。
关于我与叶曦的事,我不是很想和人提及,我们算是好聚好散,没有旁人想的出轨之类的事情掺杂其中。
有时候想想,我的人生也算失败。
三十岁了,事业没有起色,也没有妻儿,连每个月房子的按揭,都有点交不起。
看着和我同时进入朝日的伙伴,如今一个个都已经走上中层岗位。
只有我,还在原地踏步甚至倒退,我的压力不是没有。
……
今天是星期一。
我早早地乘坐通勤地铁,去公司上班。
车上这个时候,大多是上班族,大家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一个个神情呆滞,好像昨晚没少喝酒一样。
当然,我在他们眼里,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我最近整夜失眠,眼圈深重,
主要是想着,我那五年期的合同一旦到期了,估计我的职业生涯也就到头了。
“废物!朝日不需要你这种米虫了!”
我已经可以想象到,我的新上司秦寿会怎么骂我了,然后把我赶出部门。
而我的同事们,肯定不会为了我流一滴眼泪。
他们可能还会在背后说道:“好好工作,不然我们的下场,就和鲁修一样。”
……
我下了车,像往常一样,又走了几百米,到了公司。
这里,原本是一片种满栗树和橡树的公园,只是后来被推倒了。
取而代之,是一栋创造腐朽资本主义财富的大厦。
我五年前曾经发誓,要在这里闯出一番天地,但后来,渐渐失去了野心。
再等到和叶曦离婚后,我又变了想法。
想着不被辞退,就已经很好了,扑街的人那么多,又不差我一个。
我到了部门,看到几个同事在那边弯腰祭拜佛像。
我径直走了过去。
这帮人,搞迷信是把好手,每次出去做采访,都跟开追悼会一样严肃地参拜一下。
我刚要进自己的办公室,就看到上司秦寿站在门口。
他手里拿着一张报纸,表情严肃得吓人。
秦寿今年四十多岁,粗眉毛快连在一起了,鼻子又大又红,头发微秃,一看就不是好惹的那这种人。
他要是走在路上,你说他是黑帮老大都有人相信。
秦寿是个讲求效果的人,但在他眼里,努力不等于效果。
什么是效果?
联邦是世界上新闻业最发达的国家之一,每个人想看一手新闻都得通过报纸。
所以朝日新闻、联邦新闻、每日新闻、经济新闻和东方新闻五大报社,那是像疯狗抢食一样找热点。
就希望自己先咬到最新鲜的肉,其他四家等着吃骨头。
新闻,新鲜的事情才叫新闻,能拿到头号揭秘才是效果。
……
“鲁修,你以前是跑娱乐的,来了我们犯罪部,感觉怎么样?”
我路过秦寿的时候,这老小子竟然主动问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