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还望您能开恩,就此饶了奴才的爹爹!
从前看不惯展今今的古越终于在此刻示了弱,愿意承认眼前人是自己的主子了。
他不顾自身的伤势,再度疾冲到展今今眼前跪下。
;他是你的爹爹?那他还要问你讨债?这世上哪有这样的爹爹!
展今今起初只是想要阻拦展秦武行凶,顺便将这醉汉当作卫子嗟撒撒气,如今知晓他与古越的关系,愈发看不过眼了。
下一刻,展今今当即抡起拳头,古越却在同时拽住了她的手腕。
;小姐!就算是奴才求求您了……请您饶了他吧……
古越头一次流露出弱态,苦苦哀求着眼前这位鼻青眼肿的主子。
;罢了!
展今今抽了手,莫名愤慨。
她转过身,面向展秦武。
;爹爹,这件事是他们自己的家事,还是让他们亲自处理吧。
;可……
;爹爹,您不是素来疼惜女儿的嘛……
展今今蓄意摆弄出可怜兮兮的一面,眼巴巴地望着展秦武,尤其是配合上她那鼻青眼肿的狼狈相,更叫人没法拒绝了。
;好吧……不过如若日后洒家再瞧见这人前来闹事,那洒家便只能取下他的人头了。
展秦武冲着瘦弱的古越没好气地道。
;多谢将军!多谢小姐!
这之后,正当展秦武急急想要带着自家女儿入屋处理伤势时,展今今的衣角却忽被什么擒捏住,阻断了她离去的步伐。
低首一瞧,竟是一只小手,而那小手之上,则是一张消瘦的孩童脸蛋。此时,正眼泪汪汪地望着展今今。
;姐姐……能……能不能帮我救救哥哥……
古利不知何时溜了出来,满眼承载的都是对古越的担心。
古越嘴角有伤,那是展秦武方才横踢一脚的杰作。
展今今当即蹲下身来,抚了抚孩子的双颊,答应道:;好,我这就叫府里的郎中去为你的哥哥看诊。
她的善意出乎展秦武意料,且又一次颠覆了古越的认知。
只有天性单纯的古利在当下抬起了瘦弱的小手,笨拙地为展今今揩拭起脸上早已干透的血色。
孩童的天真可爱稍稍消融了展今今对卫子嗟的幽怨,但这并不妨碍她想要亲自取下卫子嗟狗头的决心。
尚书府。
坐在梳妆台前的颜蕊正在为自己娇俏的脸颊涂脂抹粉。
世人都说卫子嗟颜如冠玉,那这长晋唯一能与之匹配的就也只有尚书府的千金了。
镜中的女子明眸善睐,五官小巧精致。她似在想着什么,唇角总是不经意地向上勾起。
;小姐,请帖已经备好了。
丫头青荷端着一大叠请帖走来,笑盈盈的。
;喏,小姐,给您,这第一份就是六皇子的。
颜蕊红了脸,接过。
;嗟哥哥的那份就由我亲自送吧……
;小姐放心好了,生辰宴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