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茜最怕狗。 时常走在路上遇到狗时,人家狗明明狗没有来招惹她,她自己都能被吓到。 但是叶铮延瞧着她如今这副样子,倒不像是被吓到的样子。 反倒像是受了什么挫。 看着自家女儿,叶铮延在等她回答。 有些沮丧地点了点头,叶梓茜说: “是啊……那条狗追了我三条街。” 叶铮延挑了挑眉,那是相当惨了…… 他有点同情自家女儿了。 “老爸不是告诉过你吗?下次出门你再遇到狗的时候千万不要跑,也不要主动靠近它,你就催眠自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直接无视它,它就不会来攻击你了。狗是通人性的,你怕它它是知道的。” 歪着身子靠在沙发,叶梓茜将整个头都埋进抱枕里,心想—— 没错,根本就是她自取其辱,她就该直接当作没看到,无视那个家伙! 叶铮延又问:“不过,家里附近有野狗吗?竟然能追你三条街?” “新搬来的。”叶梓茜眯起眼,满眼怨念。 叶铮延:“……” * 虞渊要走进家门时。 口袋里的手机又发出震动声,屏幕不停地闪烁。 掏出手机,虞渊看了眼上头的来电显示,眸光霎时沉了下去…… 整个人瞬间变得有些阴翳。 到震动声停止,虞渊都没有接起电话。 冷凝的静默。 原本亮起的楼道灯光因为安静又暗了下来。 周身掩没进黑暗之中,面无表情,眸如沉墨。 虞渊紧握着手机。 转身又下了楼梯,在走出楼道后,才抬手回拨过去电话。 没过多久,手机那头传来一道声音,带着久居上位者的威严和傲气—— “怎么不接电话?刚才在做什么?” 没有过多的关心和慰问,虞谦直接开口冷声问。 虞渊在接这通电话同方才接卓逸宸电话的面色完全不一样。 “有事?”虞渊冷冷反问。 在脾性这一点上,父子俩倒是极为相像。 “去新学校了,怎么样?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是在拿自己的人生开玩笑吗?” 知道虞渊今天转学去了新学校,就像是在他们的周围装了摄像头,随时随地监视他们母子俩的一举一动。 即便是到了距离A市有一千多公里远的B城,都像是有一层密不透风的网在笼罩着他们。 逃离不开,挣脱不得。 以虞家几近可以呼风唤雨的势力和手段,要查到戎安筠和虞渊两人在哪里落脚,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戎安筠也从未想过要有意隐藏自己的行踪,并不是偷偷地离开,她在走之前就已经同虞谦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哪怕他顾及着他所谓令人信赖的商业形象,顾及着虞家的产业—— 并不愿同她签订那份离婚协议书。 戎安筠也万万没有办法再和虞谦同住在一个屋檐之下。 也不出戎安筠所料,虞谦的确派了私家侦探一路跟着他们母子,事无巨细地汇报他们母子俩每日的情况。 虞渊毕竟是虞谦的独子。 也是虞家名义上唯一的正统法定继承人。 戎安筠也知晓虞家不可能就这么放任虞渊一直同自己在外。 如今每一天的平静日子,都像是她偷来的。 不知何时就都要还回去了。 她什么都不怕了,就是为难了自己的孩子。 要因为她的任性,同她遭这份罪。 虞渊站着的不远处有一辆废旧的垃圾车。 名副其实的含着金钥匙出生,从小到大生活的环境,虞渊不可能完全适应这里。 但即使条件再差,都没有比接到父亲电话这一刻更让虞渊觉得胸闷、窒息。 “你也说了,这是我的人生。” 而你,即便有血缘关系,也无权干涉。 听懂对方话语背后的意思。 电话两头皆是沉默。 但仿佛能透过电流察觉到对方的情绪波动。 “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