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王大爷和王大妈面色不好,杨帆立刻就解释:“大爷,您先听我说完,您再生气行不行?”
王大爷黑着脸说:“你说说,你什么意思?”
杨帆很诚恳的说:“大爷,您也体谅体谅我这个做儿子的,我今天早上才接到我妈电话,说我爸给住院了,您说我奶奶就是心脏病没的,到了第二天才发现,您说我爸要是昨天没了,我……”
说着,杨帆的声音就有些哽咽,眼里全是泪花,对王大妈说:“大妈,我三叔他就不是个玩意,可这不能怪我爸,我爷爷没的早,我奶奶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当初我三叔出生没多久,我奶奶就自己去上工挣钱,养活这一大家子。
后来我爸上山下乡,连个学都没上完,就是为了这几个弟妹,那会儿家里连个人都没有,都是大的看小的,几个姑姑看着我三叔,连个大人都没有,能教出什么好来,没人管。
现在我奶奶也没了,家里最大的就是我爸,我三叔进去了,我爸一着急就差点给过去,我这做儿子的能怎么办,只能过来求您而老了,我也知道我三叔是个混蛋王八蛋,我今天来求您也不是为了他,是为我爸来的。
……
看老两口面容稍稍缓和了一点,杨帆心里也松了口气。
继续乘热打铁说,“这么多年,您和这些个邻居都受了不少罪,都是因为我三叔,我要是今天不走着一遭,都不知道原来他这么浑,您看看我这脑门后面,就是让我三叔给打的,您看看。”
说着杨帆就转头过去让老两口看后脑勺,真有一道疤,明显就是缝过针的。
看老两口面色多了些动容,杨帆继续说:“大爷,我是真没办法了,我是这么想的,不管您二老搬不搬家,我肯定会让单位把这房子收了,按道理讲这房子是我奶奶名下的,现在只要不是职工,是没有权利住这的。
还有这钱,就当是赔给您儿子的修车钱,还有您摔倒的汤药费。您先别忙着拒绝,我回头挨家挨户去道歉,该赔偿就赔偿,该道歉我替我三叔道歉,将来我把他领到乡下去,保证他再也不出现在S市里,省的您和这些个邻居看着都污了眼。”
王大爷思量了一下说:“就算赔车钱和汤药费,那也用不了这么多,不行,我最多留一本,其余的你拿回去。”
杨帆立刻说:“不忙,您听我把话讲完,现在我爸还在医院呢,我临来您这的时候,我爸还让我待他向您问好,他说了,等他出院,一定上门负荆请罪来。”
王大爷说:“他负荆请的哪门子罪,又不是他的错。”
杨帆说:“子不教父之过,我爸说了,长兄如父,他没教好弟弟才让我三叔误入歧途,他也伤心的不行,我今天去他还哭了半天,差一点就又晕过去,又吃了一颗速效救心丸才缓过来的。”
听着杨帆的描述,王大爷脸上有了一些难为情,这要是老三真判了,这杨爱国岂不是要被活活气死。
好歹当年在一起长大的,要说这杨老三不是人,可罪不至死,问题现在他没死,要把他大哥给气死了,还真是没地方说理去。
王大妈也脸上有些担心的说:“那我们也没办法,昨天警察都说了,这是盗窃罪,这……我们也帮不上忙啊。”
杨帆拉着王大爷的手说:“大爷,您就当救我爸一命,帮帮我们家。”
王大爷直截了当说:“你是不是想到办法了,行了,你说实话,别绕圈子了,你有你的难处,你爸把这任务交给你了,你说说怎么办。”
杨帆这才提出了曲泽军的建议,当天结婚的人很多,亲戚朋友不少,找个认识杨老三的人很容易,就说是关系不错,给了杨老三这些东西,并没有通知主家,简单来说就是个误会。
只要把案子销了,这事儿就算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