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颐捏了捏她的小手,“我知道!都过去了,你别怕!他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真的?”明昭愣愣的发问,“你把他怎么了?”
“打断了他的双腿。”周承颐轻描淡写的道。
“是永久的断,还是能接回去?”明昭追问。
周承颐道:“反正华叔那样的医术是接不回去的。”
这话说的相当有水平了,放眼天下,能有几个人的医术能赶上华鸣?既是华鸣都束手无策,那么魏希颋的一双腿算是废了。即便真有医术高超的,能让他站起来,也是个跛子,不良于行。想要活蹦乱跳,绝对是不可能的了。
明昭舒了口气,“魏国公就剩下他一个儿子了吧!若是他残废了,那么他这个世子是不是也废了?现在的朝廷,应该是不允许残疾人做官的吧!”
周承颐道:“谁知道呢!魏国公毕竟是齐帝跟前权高位重之人,保住自己儿子的世子之位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应该也只限于世子之位了。想要入列朝堂,没有丝毫的可能。”
明昭反手握住他的手,“你当初着人废他的腿的时候,他可知道你是谁?你没有自报家门吧?”
周承颐道:“我没让别人动手,我亲自废的。”
假别人之手,他还怎么出气?
依着他,该直接要了魏希颋的狗命,废了他一双腿算是便宜他了。
明昭:“……”
周承颐看着她先是担忧后是无语的小表情,忍不住的乐,“你别担心!我当时是蒙了面的。再者说了,即便是他知晓我是谁,又能如何?首先,他一个世子偷偷跑到北地来意图不轨,就已经短了气势。其次,明面上,我人可是在千里之外的东北之地跟真族作战的。他就算叫破了天说是我干的,也得有人相信才行。即便有人相信,也得站住脚才行。镇北王府是任人污蔑的软柿子吗?”
明昭猛摇头。
这人太狡诈了,这明显是摆出了一副“明知是我干的却又不能奈我何”的无赖架势,偏偏还真就令人无法招架。
自己很庆幸,不是他的敌人,而是被他护着的自己人。
“所以,这次朝廷那边派人来谈判,哪怕魏希颋丢了一双腿,他们也还是理亏的一方,对吗?”
周承颐笑,“很对!魏国公府不止是来了个魏希澜,还来了个魏家二爷魏栋。”
“魏国公的亲弟弟?”明昭着实又被惊了一把。
周承颐点点头,“他在朝中好歹是礼部侍郎,派他来,倒也贴切。”
“就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明昭隐隐的有些担心。
在她的想象里,魏国公府的人都是属狼的,为了目的不择手段。魏国公是,魏希颋更是深得亲传。这个魏栋若也是蛇鼠一窝,那么周鑫对上他,真的不会吃亏吗?
周鑫那个人,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更是重情重义。若是魏栋拿着亲情说事,真的不会因为心软被绕进去吗?
周承颐看着小丫头脸上上演的各种表情,虽然在说着严肃的话题,心情还是禁不止的愉悦起来。
这样的感觉,就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宜县的时候。每每谈论正事,她都是一副这般全身心投入的样子。一旦忘我,就没有了顾忌。没有了顾忌,也就不会对他排斥。
“放心吧!父亲心中有数的。”
明昭却又想到了蓟州的事,“蓟州被围困,既是魏希颋挑的头,那么我在城楼上唱空城计的时候,他岂不是就在楼下看着?”
周承颐点点头,“极有可能。”
“啊——”明昭压低了声音喊,“那个死变态!你说,他当时是识破了我还是没有识破我?”
若是一支冷箭飞来,那她怕是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