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局长当时就特别为难，虽说毕业证是国内一流大学毕业的，成绩单也挺好看，但再优秀的学生也不过是个学生罢了，哪能来给他们的人上课呢？</p>

    当时他也抗争了许久，但那个陈总见他这里说不通，就直接找了上面的人。</p>

    上面一施压，张局说的就不算了，他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p>

    就这样，那位陈小姐成了新人培训的老师，开始训练新人。</p>

    而后来的事情，每次一想到，小李就忍不住面庞扭曲。</p>

    培训的第一天，陈小姐教大家扎马步。</p>

    但她不扎，而是从家里搞了一套投影装置，让大家按照网络视频里的练习。</p>

    大太阳地下，大家蹲马步，而她让自己带的管家准备了床和遮阳伞，偶尔吃会儿小甜点，偶尔小憩一会。</p>

    整整一天，就叫了个马步——哦，还不是她教的。</p>

    其他什么都没有，下午三点不到就嚷嚷着累了，早早回家休息。</p>

    小李就不明白了，她累了？累到哪儿了？</p>

    她躺在长椅上，遮阳伞罩着，除了吃，就是睡，怎么就累了呢？</p>

    之后就更夸张了，继第一天三点下班之后，第二天变成一点，第三天变成十一点，等到第四天干脆不来了，说学员能力太差，配不上她那么好的老师。</p>

    小李：？？？</p>

    瞧瞧这话说的，是人吗？</p>

    就这样也配当老师？</p>

    但当时他们也来不及再找一位新老师了，比赛的时候只能硬着头皮上，结果不出意外，拿了个倒数第一，差点没被林安市公安局的那些人笑话死。</p>

    如果只是这样，那也就算了，一个比赛，就算新人没能在这场培训中学到东西，但可以之后再慢慢教。</p>

    但小李万万没想到的是，所有之前跟着一起上过课的人，性子都被带歪了。</p>

    “我当年真是脑子进水了学这种专业，有时候我觉得人家陈小姐说的真对，我们就是国家政府养的狗罢了，天天白白卖命，哪有人把我们当人看。”</p>

    “警察这种职业就是最下贱最卑贱的职业，真让人恶心，我宁愿回家卖烤红薯，什么玩意儿？！”</p>

    “真有意思，谁还不是家里的宝了，凭什么每次出警都是我去啊？看看我对桌的，整天就知道对着电脑敲敲打打，也不知道忙活什么，那么点东西，用得着弄一天？他就是想偷懒！”</p>

    负能量、小团体、排除异己。</p>

    小李也是有一次在茶水房，无意间听见的这些话。</p>

    他问那些人是谁的说的，那些人翻了个白眼，趾高气昂道：“李哥这还用人说嘛？不是明摆着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