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舒嘉芮也猜测他来找她会是这个目的,可她却一点儿也不愿意帮他的这个忙。
;对不起,舒嘉芮将自己的袖口从他的手中抽出来,;请恕我无法帮你这个忙。
她不是慈善家,陆琪也不是小孩子了,她是一个成年的、独立的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我不可能去为一个想要杀了我的人求情,我想你应该明白,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如果不是足够幸运,如今我早已经死在那个雨夜了,你……明白吗?
;我明白……禹浩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他也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但是除了舒嘉芮,他实在想不出自己还能找谁求救。
所以在下一秒,他做出了惊人的举动。
当昂贵的西装裤与地面相触的那一刻,舒嘉芮惊的差点连眼珠子都掉出来,不可置信,禹浩炎竟然直接跪在了她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舒嘉芮赶紧上前,想要将人拉起来。
平心而论,在简夺的那几个兄弟中,她最欣赏的就是禹浩炎了。办事情的时候头脑清楚,看待问题时也总能发现一些旁人观察不到的小细节,精通算法和代码,逻辑思维强的可怕。
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能让一个骄傲无比的人,心甘情愿的跪在她面前?
禹浩炎不肯起,他咬着牙恳求着:;我没有什么别的请求,只求你能跟简夺说一下,让他……让他留下陆琪的命就好……
;这你大可不必担心,舒嘉芮摆摆手,;简夺不会这样做的。
她知道简夺不会饶过陆琪,但她同样也知道,不论他给她多大的惩罚,都不至于要了她的命的。
陆家也算是弥沙市的名门望族了,再怎么样陆琪都是陆家的独生女,中间有数不清的利益羁绊,简夺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杀人。
;他会的!他真的会!禹浩炎又跪着朝前挪了两步,此时他的西裤上已经沾满了灰,晚上做好的发型也乱了,几根不听话的发丝垂在额头上,看起来要多狼狈又多狼狈,;今天在宴厅里,如果不是顾忌着你在场,他早就动枪子了!
是的,尽管简夺的动作很隐蔽,但却还是被禹浩炎注意到了。他看到简夺掏出了那把他随身携带的银色手枪,也看到他犹豫片刻,又将它重新放了回去。
舒嘉芮蓦然怔了怔,禹浩炎的这个反映,让她没办法不相信他说的话。
;我保证,禹浩炎的声音有些哽咽,;只要陆琪能活下来,我一定会立刻就带她离开弥沙市,这辈子都不再踏进华国一步,绝对不会再打扰你们。
城郊的某间别墅中。
陆琪被绑在钢铁做的十字架上,手脚动弹不得,奄奄一息。
两个黑衣人分别站在她的身侧,鲜血顺着长鞭滴落在雪白色的瓷砖地上,看起来异常刺眼。
阿深领了自家少爷的命令,拿起一盆盐水朝她泼了过去。
;啊——啊——啊……
陆琪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她无助的哭喊,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整栋别墅,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听起来有些渗人。
赶到别墅的禹浩炎听见这个声音时,眼睛都急红了,所有的冷静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他铆足了劲儿,准备不管不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