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到头地盯着她看,;快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阿南!快告诉我!
司徒美急的鼻尖都沁出了冷汗,生怕童幼南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没事……童幼南声音沙哑,虚弱的摇了摇头。
此时司徒美也稍微冷静下来了一些,注意到童幼南身上的衣服都是完好的,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搀着童幼南进到屋内,将她放在沙发上,又倒了一杯热水拿给她。
;阿南,怎么……那句‘了’还没有说出口,司徒美就注意到童幼南的脚踝已经肿的有馒头那样高了。
她的眉头皱的死紧,已经没有再继续问下去的**——或者说,已经没有必要问了。
能让刀枪不入的童幼南变成这幅鬼样子的,除了连舟,还会有谁呢?
寂静在两个人之间蔓延,童幼南在自己的世界里走不出来,而司徒美则是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离那个男人远一点吧!求你了!你看,在他身边的这些日子里,你除了身体上的伤,就是心口上的伤,还如此坚持不懈的不肯彻底放手,图什么呢?不是说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吗?——
可是,这些话她说的嘴唇都快磨破了,哪里有半分效果?飞蛾扑火,或许就算飞蛾知道那火能要了她的命,也依旧会选择扑上去吧。
‘唉——’
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眼看着好友痛苦,却无能为力。
;想说什么?童幼南将头埋进手掌里,;想说人都应该是趋利避害的,我为什么还是与那个令我痛苦的人藕断丝连,对吗?
司徒美咬咬唇,没有说话。直到童幼南的声音传来,一瞬间,恍然大悟——
;因为我遇到的那个人啊,他既是我的‘害’,又是我的‘利’。
以前司徒美不懂,为什么两个人在一起会有这样那样的矛盾,却还是不肯分开,一个人活的利落干脆呢?
究其原因,大抵是因为在矛盾和痛苦背后,还藏着令人心满意足的快乐。
;洗洗澡,早点睡吧。司徒美起身,;明天我带你去医院。
;恩。
司徒美再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身去了卧室。
就算道理都懂,可她还是难以释怀。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呢?凭什么呢?
童幼南靠在沙发背上,侧过头,静静的看着窗外一闪一闪的星星,胸口像是被大水淹了一样,涨的生疼——
比离开他的每一天都要更疼。
可笑吗?
今天晚上决绝地推开他的是她,可是现在感到后悔的人,却也是她。
多日来的思念仿佛在今夜全都变成了锋利的刀子,一下一下剜着她心口的肉。
红唇轻启,她低声喃喃着:;童幼南,你要的,到底是什么呢……松语文学Www.song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