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话真的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了。
身体上刚刚经历了非人的痛苦和折磨,她是真的没有力气和这些华国人周旋了。
可让她没想的是,面前的女人竟然说‘我遵从你的意愿’。
她没有叫人控制住她,没有威胁她,只是说:遵从她的意愿。
说句自恋点的话,舒嘉芮能找上她,必定是对她有所图,这也正是她最大的筹码。
她不是那些养在深闺的女人,她深刻的的知道,武力这种原始的行为,大部分时候是最简单、最有效的解决问题方法。
可她没有那样做。
舒嘉芮坐回远处,拿起桌面上的咖啡,正欲入口,却发现已经凉了,想了想,还是将它放回原处,对面前的女人说:既然如此,那你就请回吧。”
“你是故意的?欲擒故纵?”安迪终于愿意冷静下来,正视这件事,“既然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就应该明白我现在离开必然是死路一条。”
“是吗?但是关我什么事?”舒嘉芮挑挑眉:“你不是我的人,是死是活都不是我会考虑的事。”
舒嘉芮的态度实在太过无所谓,让人捉摸不透她心中的想法。
安迪咬咬牙,终于问道:“你就不怕我答应了那个袁绍安?”
舒嘉芮刚才提到过这个名字,她便 记住了。
“当然不怕,”舒嘉芮笑笑,语调真诚:“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强迫别人做什么事,没意思。”
“若是想加入袁绍安的阵营,还来得及。”舒嘉芮温和的说道:“现在反悔,他还是会原谅你的。”
安迪垂头静默,双眼目无焦距的看着地毯,不知在想些什么。
“或者两个都不选,你有其他打算也可以。”舒嘉芮拄着下巴,继续补充道。
室内一阵静默,舒嘉芮不再说话了,安迪也不开口,只剩下墙上的钟表还在任劳任怨的工作,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他们不会放过我的,”许久,安迪痛苦的将脸埋在手心里,“袁绍安帮我还了那么多钱,不可能就这么放过我的。就算我跟你回了华国,你保得了我一时,保的了我一世吗?我不还是要每天生活在心惊胆战中吗?这和以前有什么区别?甚至我觉得你们,比那些追债人更恐怖!”
安迪像倒豆子一样将心中的想法托盘而出——因为真的是,没办法了!
“你的担心确实是有道理呢,”舒嘉芮喃喃道,而后露出一个微笑:“不过,若是你愿意去南林集团工作,袁绍安掏的那笔钱,我倒是愿意帮你还给他。按他的个性,这样应该就不会觉得自己吃亏了,就算日后有什么冲突,都算在我的头上,保你无忧!”
“这笔钱……”安娜抬头看她暂,“时算我向你借的,可以吗?”
“恩!”
舒嘉芮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起身冲她伸出手,“再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你好,我叫舒嘉芮,以后就叫我嘉芮好了,欢迎你加入南林集团。”
逆着阳光,女人的面容不甚清晰,可及时看不清,安迪也能想象到,她一定是眉眼弯弯的在对她笑。
“嘉芮。”她说。
安迪身上的每一道伤都提醒着她,袁绍安一定是一个狠辣异常的老板。既然一定要选一个,那她更愿意为一个温暖的人做事。
当天晚上,舒嘉芮将安迪安置在了简夺名下的那件酒店,并且告诉她暂时还不能外出,最近一段时间还是要保持谨慎。
她想,安迪的问题,她确实需要去和袁绍安好好谈谈,但是为了这件事单独将他约出来,可不是什么明知的做法。
解决了安迪的问题,她便驱车回了自己和简夺下榻的酒店。
她回去时,简夺不在。总统套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