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二人乘坐宫里的马车,带着寒朝和红中顺利地出宫了。
一路两人都很兴奋,像刚获得自由的笼中鸟。
透过掀开的窗帘,看着街道两旁慢慢闪过的房舍店铺,乔启睿开始了滔滔不绝地讲述。
那些属于原主的久违的记忆,在这一刻变得鲜活了起来。
骆凤羽静静地听着,偶尔会心地微笑。
她不由想起了那天楚修容跟她说的话,心想,其实在这开家茶饮店,也挺好的。
“阿羽,要不,我们在这开家茶饮店。”乔启睿忽然说道。
骆凤羽一怔,歪头看了他几眼。
这家伙怎么知道自己有这想法的?难道他会读心术?
乔启睿不明就理,依然兴致勃勃道:“你想啊,京城天子脚下,世家大族林立,皇亲贵胄云集,日常的吃食早就吃腻了,正需要新鲜的吃食来刺激味蕾…你多想点招儿,咱们开个大的,很豪横的那种。”
骆凤羽白了他一眼,“说得你自己好像不是天潢贵胄似的,堂堂汉王殿下,要什么没有?偏要沾这商贾之事,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谁敢笑话我?我便宰了他!”乔启睿故意装出恶狠狠的语气道。
骆凤羽顿时被逗笑了。
“我说真的,阿羽。”乔启睿把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潋滟的眸子看着她,神情格外地认真,“只要你想,咱们就去做。将来,我们去了北庆,若是骆二那小子支持,我们在平城也开一家,你说好不好?”
“好个屁!”骆凤羽无情地打破他的幻想。
只能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南晋帝费那么大力,才刚把他扶到汉王的位置上,屁股还没坐热呢,还没发挥出他该有的作用呢,岂能轻易让他打了退堂鼓?
再有,从溍王策划枫桥驿站的事来看,他并不是个心胸宽广的皇子。
即便乔启睿现在想抽身而退,溍王恐怕也容不下他了。
况且,他还有个柔弱的母妃,需要他的保护。
身在皇家,有时候是不得不争啊。
历史上弑兄杀弟的皇帝还少吗?
不说别的,就他俩穿来的这本书里,原书中剧情阿越不就干了这样的事?
但愿自己的出现,能改变他一些罢…
想到阿越,骆凤羽的心里再次蒙上隐忧。
“別想那些有的没的…走,咱们去找陈陶。”乔启睿一眼看破她的心思,却不敢道破。
这几日,寒朝倒是经常出宫,除了到处打探春荣夏伏的下落,偶尔也会去陈陶那里看看。
陈陶依然住在那日他们去过的小院。
其他人这会儿早推着粪车出城了,只他还在屋里躺着睡大觉。
寒朝好容易才把他叫醒。
陈陶打着呵欠,揉着睡眼惺忪的大眼,嘟囔道:“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你啊。上次的事,还没好好谢谢你呢。”骆凤羽嘴快地道。
经过那夜的奋战,她已经不像以前那般讨厌五福帮的人了。
至少眼前这人很讲义气,当日没有趁人之危把她掳走,反而还救了他们。
“有什么好谢的?不过是条件交换。”陈陶毫不领情,又提醒她道:“你可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当然记得。”骆凤羽狡黠地一笑:“不过当时可没规定时限…也不急在这一时,是?”
陈陶冷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事实上那宗交易已经取消了。
是雇主自己要求取消的,可不是他们五福帮办事不力毁的约。
不过,陈陶不打算告诉他们。
他走开了一会,很快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