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让她去欺骗事务所和拍摄团队。更可怕的是栗原司那一向平静的口吻,这让安达也不自觉认为自己即将做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像是接了个电话那样自然。
“好吧。”安达一边挣扎着一边答应下来。
“放心,安达桑,我们会帮助您的。”栗原司用了礼貌词,“现在这些都是为了好的结果而必要的努力,善意的谎言。”
安达碎碎念:“在这种方面努力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事。”
“但它的确是好事,对安达桑你来说是为将来的发展打下良好基础——如果你并不想只当位偶像的话。”栗原司笑道。
栗原司像一只循循善诱的大灰狼,不过安达算不上小白兔。在演艺圈也有几年,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安达察觉自己已经一步步掉入栗原司的逻辑陷阱但别无它法:“除此之外还有事情吗?”
“具体的事情等西岛去了会跟你说明。”栗原司说,“现在角色反转。我们成为下陷阱的猎人,如今需要等待猎物上钩。”
栗原司的自信也影响到安达,正当她想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房间里的灯光突然熄灭,一瞬后又亮起。
安达握着手机的动作僵住。
她面前的厨台上出现一副假牙,静静地躺在光洁的瓷砖上,空气几乎凝滞不动。
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发生了,正如栗原司所说,怪谈准备下手了。
栗原司感受到电话那头的异常,不寻常的气息蔓延出来,他问:“已经开始了吗?”
安达猛然惊醒,颤抖着说:“嗯、嗯。西岛桑,西岛桑她什么时候过来?”
“明天我会带她来找你,这只是个开胃菜,做好心理准备。”栗原司不自觉地兴奋了起来,当他察觉到这一点时让自己的语气沉下去,“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栗原司挂断电话,感受到旁边西岛情绪强烈的视线,回看她。
见栗原司的注意力到自己身上西岛开口:“我为什么要去跟着安达桑?而且,因为怪谈的存在,在安达桑身边会有一定的危险吧?”
栗原司看着她,默默地,等她继续说话。
西岛被栗原司的视线弄得很不自在,避开他的眼神继续说:“你、你不能轻易决定别人的事情·······”西岛毫无底气。
栗原司等她说完,确定她没有下句后才淡淡回应:“我以为我们已经是团队了。”
“嗯····嗯?”
“我到这儿开了雾走屋,你也跟着搬了过来。”
“嗯。”西岛没有反驳,这是事实。
“所以你决定当雾走屋的员工不是吗?”
“·····等等,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西岛说,“我只是,我只是害怕如果不跟着过来会发生其他的事情。”
“的确。”
“的确?”
“你接触了怪谈的事情,已经被怪谈盯上了。”栗原司说。
“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举个简单的例子,像是陷入流沙。当你没有踩上流沙之前跟这东西毫无关系,但只要你踩上,那只会越陷越深。没办法抽身,也没有人可以救你。越挣扎反倒陷得更深。”栗原司解释,“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你已经踏进怪谈这片流沙。而且你还有那本书为媒介。”
西岛有些呆然:“什么啊。”
难道自己这辈子都没办法跟怪谈撇清关系了吗?不会吧,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啊,情况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栗原司似乎听到西岛心中所想,点点头:“没错。如果你离开我的话更容易被那些怪谈所缠上。”
“不会的,不会的。”西岛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