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前院的厅堂里,白远征正迎着李万书和肖贵一行人进入厅堂。
他们一进门便一眼见到,一位花白头发的老人老神在在的喝着茶,在他们进门时,眼睛都没有向他们瞟一眼。李万书眼睛转了一圈,笑呵呵的问道,“白将军,这位是?”
白远征打着哈哈说道,“这位前辈是老祖的好友,一直住在府上。来,几位大人不要站在门口说话,请进来坐,请喝茶。”
随着白远征往里走,李万书还想再问老人名字,却被王易打断,“我是客人,你也是客人,你管我是谁!我管你是谁了吗?”
听到这么不客气的一句话,所有人都尴尬起来,纷纷闭口落座后,肖贵一脸不耐烦的说道,“李大人,小儿的命要紧。”
李万书无奈的看了肖贵一眼,觉得他真是蠢货,真人就在眼前却不识。不过被这么一打岔,他也不好再询问。
白远征将他们的神情尽收眼底,笑呵呵的招呼他们喝茶,却绝口不问他们所来的目的。
他沉得住气,其他人也沉得住气,但是肖贵却沉不住了,见所有人都在低头喝茶,李万书更是将脸都埋进了茶碗,他不禁暗恼,只好亲自开口说道,“白将军,下官贸然登门,实属无奈。就在今日,小儿肖重遭人暗害,虽还有一息尚存,却也危矣…”
话说到这里却突然被白远征满脸疑惑的打断,“肖大人这是何意?贵公子遭人暗害,白某惋惜,只是肖大人这时到我这里是?”
虽然白远征只是变了一下脸色,肖贵却不由僵了一下,他还是比较怵这位武将,当下立刻解释说道,“白将军不要误会,是因为贵府小姐乃小儿的救命恩人,今日小儿突然发狂,险些害下人命,幸得贵府小姐相助,才压制了病情。只是我找遍皇城药师都无法彻底医治小儿,无奈之下这才贸然来登门,想请贵府小姐再帮忙看看小儿,若能救我儿一命,肖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听完肖贵一番恳切的话语,白远征却一脸茫然,“肖大人莫不是开玩笑,白某虽有两女,但是长女不到十岁,幼女更是才六岁,如此幼小之龄又怎能救治贵公子?何况依你所言,众多药师都对贵公子的病情束手无策。”
肖贵见白远征不信,急忙说道,“下官所言千真万确,李家公子可作证,当时他也在场,这些话也是李公子告诉我的。又多亏李大人提醒,说贵府上还有一位药师界大家,可以医治小儿。下官心急之下不请自来,得罪之处还请白将军体谅,日后必亲自带着小儿登门赔罪!”
肖贵说话时,李万书端着茶碗的手抖了一下,李无羁站在他的身后更是将头埋得更低。李万书心里自嘲一笑,没想到啊,这位御史大人这么会装疯卖傻,之前还说他蠢,他却知道将自己卖了挡刀,也是好算计了。
此时话已经引到自己身上,他也不能再置身事外看戏了。
于是李万书放下了茶杯,起身一脸歉意的说道,“白老弟见谅,此事生在李某名下店铺内,不管肖公子在何处染病,但是在李某的地盘闹出事端是真,李某无法置身事外。听小儿说当时情况万分惊险,幸亏贵府小姐在场,及时出手控制了祸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李某借着肖御史来请贵府小姐帮忙之便,专门来感谢贵府小姐。”
一番话说的无比真诚,有理有据,既没有推脱肖贵所诉,又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还隐隐点出肖重是在别处染病,一方面表示自己是好心相助,一方面又提醒肖贵掂量清楚。几句话便解开了肖贵设的局,不愧是文臣第一人。
李万书说完便坐下重新端起茶杯,一头埋了进去,不再看其他人。肖贵见此黑着一张脸,却也安分下来,只有白远征一直坐在主位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戏。
“那赵大人这又是何故登门呢?”白远征又看向赵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