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庆幸,自己没让子羡送她回来。不然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木青焉就这样被顾枫澜牵着。他抓她的手腕紧了紧,刺痛让她下意识抽回。刚刚上的药被他这么一抓,估计白擦了。
“怎么了?”顾枫澜回头感觉到她的抗拒。
“没——没什么!”
忍着手腕的传来的刺痛,勉强的笑了笑,虽然表面上说“没事”,实际上她的手是真的很疼。
这是被他牵着,又不能说什么。她可不想刚刚逃过一劫的事情又被他再度翻过来。
顾枫澜不相信木青焉的话,这时他才注意到,木青焉的衣袖上有已经干了的血痕,他也闻到了空气中传来淡淡中药味。
顾枫澜看了她一眼,把她的袖子提上去。一道被割开的伤口,映入眼帘,男人的眉头随着发现的伤口,皱成一条直线。眼神带着关心,就好像伤的是他自己一样。
“这伤怎么弄?在那弄的?谁伤的你?!”顾枫澜一连串的问题向她抛来。
木青焉“……”
她能不回答吗?
顾枫澜这么多问题,自己应该要先回答那一个?
她抽回自己的手,把袖子放下来。然后解释到:“就刚刚在外面。路过一辆马车,然后不小心,怎么就给割开了也不碍事。臣妾不要紧,一点也不疼。”
她没有把自己因为救人而受伤的告诉他,因为对于顾枫澜,她真的一点想解释的的欲望都没有。
就算他开始在意她,她也不需要这种温柔。顾枫澜现在这样的关系又有什么意义呢,他当初冷冷的警告自己,不要痴心妄想的,怎么才短短几个月,她记得清清楚楚,倒是他先忘记了。
木青焉内心讥笑着,男人果然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顾枫澜不抓她手腕,而是拉她手指,就这样,木青焉被顾枫澜拉着绕过小道假山,经过层层走廊,终于在丫鬟和小妾的见证下,回到自己的住的地方。
他这样明目张胆的让那些丫鬟和小妾看到他拉着自己,确定这不是在给她树敌招黑?
非但没有因为丈夫对她的温柔而感动,有的是藏在心底深处的抓狂。和不识好歹,的确,她就是不知好歹。
他的关心和爱,给谁都可以就是别给她,不然她就把它当求一样,毫不犹豫的踢开。
柳水居门口,她站着对顾枫澜说:“王爷,我到了!你留步!”然后从他手中拿过药包,她的话那么明显,顾枫澜应该明白她不想让他进去。
回到房间,她终于松口气。
把药放桌上后,直接趴床上了。她也以为顾枫澜走了,实际上没走。
男人无视她的话,讪讪进门,还拉她起来,给她擦药。
木青焉就像是木偶人一样,没有反抗。任由他給自己擦药。
顾枫澜认真的给她的伤口涂药,他的举手投足之间,似乎很擅长处理这些伤口,他轻轻的给伤口吹了口气,就是怕药性会刺痛她的肌肤。
她就这样,不拒绝,不说话。
这种迟来的温柔还有意义吗?
她不喜欢顾枫澜,不喜欢他的偏执,不喜欢他的暴怒,更不喜欢他的三妻四妾,不喜欢他一副不可忤逆,又高高在上的姿态。
不喜欢他的关心,不喜欢他所有一切,即便这样,她还是要假装微笑,整天带上一副假面具和他演戏。
她的爱,容不下任何人,顾枫澜的这种温柔,就如昙花一样。
他现在的温柔给的再多,她都不会回应不会有任何感动。有的只是在内心最深处的抵触和表面上的接受……
她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他认真的给她伤口涂药,那种好看到犯规的容颜,英俊中带着几分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