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让关新妍坐进马车里,自己一趟一趟地将食物搬到马车厢内。
两菜一汤,红烧鳝鱼、烤鱼,还有菌菇鳖汤。
“嗯?”关新妍尝了一口鳝鱼之后发出惊疑之声。
“怎么?”靖王追问。
“这,是你做的?”关新妍一脸不可置信。
“千真万确!喜欢吃?那我以后常做给你吃。”
“嘶——哈——辣子放得刚刚好,好久没吃这个味了。”关新妍一边吐舌头一边忙夹菜。
靖王盛碗汤递过去,关新妍接过来咕噜两口喝完。
“汤也不错。没想到你这样的纨绔子弟竟也会做饭。”
“你这是骂我还是夸我呢?”靖王哭笑不得。
“一半一半!对了,不是叉了好多鱼吗?还有那许多鱼呢?”
“给了那些出借炊具的农户了。”
“哦。”关新妍点头,故作不经意朝靖王扫视一眼,相处日久,发现他既不疯也不癫,只是不羁繁俗,不拘小节,胸有江河湖海、峰岳丘山之大格局,亦有绢绢细流、阡陌麓路之小万象。若不总是搅知自己和崔大哥的感情之事,实是个难得一见的自由不羁、率性坦荡之人。
关新妍吃吃喝喝,不自觉吃了两大碗米饭,手上的碗空了,靖王还要帮其添饭,关新妍声言:“不吃了,再吃走不动道了。”
“没关系,走不动我背你。”
关新妍沉下脸。
“我的意思是,你太轻了,得多吃点,将来好镇宅撑门面。”
“你家用肉墩镇宅、大脸撑门面啊?!那不如养头猪好了呀。”
靖王笑得欢畅,“建议不错,可以考虑。”把娘子当猪养……应该,蛮有趣的。
见靖王用自己用过的汤碗盛汤,关新妍忙出言提醒:“这碗我用过的。”
靖王毫不在意,“从前在府里的时候,都是不分你我的。”
关新妍心头一凛,这话分明是说两人曾琴瑟相和、凤凰于飞。确曾你情我侬、不分彼此么?为何一丝印象也无。目光再落到对方健硕的身躯上,关新妍不自觉产生旖旎情思,脸上一红,赶忙挥走脑海中乱七八糟的东西。
心底滋生了异样情绪,瞧对方哪儿都摆脱不了暧昧念想,哪怕对方只是随意将手撑于膝盖上也能激发出无限想象。
突然觉得厢内空间狭**仄,烘热不已,关新妍掀开帘子准备出去。靖王立即放下碗筷,岂料关新妍蓦然回头严正警告:“别跟来!我想一个人走走!”
靖王一脸无辜和茫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踩了哪处火药炮。
沿着宽宽弯弯的河岸一直往前走,前面果然有片荷塘,花开不多,浓艳不足,清韵有余。翠盖红粉,淡香怡人。
关新妍迎风立于岸边一处平整开阔之地,任劲风吹拂衣衫裙裾,任荷香涤荡内心的浮躁和闷热。
这风好似偶然寻着了好玩的物事,在此缠绵缱绻,经久不散。关新妍顾景兴怀,悠然展开纤臂、长腿,乘风起舞。
墨发扬空,款款生情,为灵动的人儿添增无限柔媚。白色的衣袂在风中开出一朵朵比塘中莲花更灵逸多姿的娇美之花。
一阵疾风袭来,花儿随之劲摆,展现出柔韧不屈的一面。有力量、百折不挠的花更美丽动人且撼人心神。猛起一阵飙风,花儿随之狂肆炫舞,风与花激烈搏逐,大风好似要将这朵人间绝艳之花带到天上去。
花儿热力翻飞,生命力十分顽强,展现出一个更比一个惊艳的绝美之姿,然而,正演绎到酣处,毫无征兆地攸然垂败,花瓣、花枝急骤下坠,将要垂落于地之时,一道蓝光飞入及时将其托起。
“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发现自已跌进了靖王的怀里,关新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