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惶恐之声:“王爷息怒,关特侍的病情,属下大致掌握。关特侍原本只是普通寒症,但因未经治疗,又不断遭受寒冷侵袭,并且劳累过度,无能源补充,又未得休养生息,五经八脉失调,引发肺、胃旧疾。
病情虽凶险,好在被发现得早,救治得及时,依属下愚见,只要将热度退下来,定时服汤药,好好调理一些时日,关特侍是可以康复的。
至于降温,王爷勿太着急,这汤药下去未多时,药力尚未显现,可再等上一等。”
听闻军医解释,王爷焦燥的心情稍稍平复。
“shui……”床上人忽嘴角微动,轻声溢出含糊不清的字节。
焦渴难耐的关新妍忽感觉口唇接触到清凉润液,立即用力吸吮,似乎害怕这活命的甜津玉液忽然消失,不自禁抬起双手紧紧扣住活水源头。
直至急渴缓解,才心满意足停止吸吮,同时眼睛张开。
眼前是一张高清晰俊颜,五官立体鲜明,一双黢黑明亮的双眼正满含悲悯垂视着自己,意识尚有些焕散的关新妍怔怔看着眼前这张赏心悦目的脸无所萦思。
面对一脸茫然的关新妍,赵谦有些疑惑,但目前最关心的还是她的身体状况,“还要喝水吗?”温声询问。
关新妍意识渐渐回归,认出眼前人,随即很快发现自已正躺在王爷的臂弯里,身前一只空杯,而自己双手正紧紧抓握着举着这只杯子的王爷的手。
轻轻松开手,自主坐起身,与王爷拉开距离的同时,低头回想昏迷之前所发生的所有事。
怀里落空,手上的温度消失,赵谦眼里罩下一层失落,怀念之前被需要以及给予呵护的感觉,虽然体验只不过短短些时,但已深深迷恋上那种只对特定人产生的满怀柔情、任取任求之感。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愫。
“我,怎么在这里?”关新妍喃喃自言自语。
赵谦将水杯置于一旁,挪身坐到关新妍右侧,面对关新妍平静声道:“你是否以为穿过那条狭道,抵达前面一片荒林,气候会渐渐暖和,生存环境会渐渐好起来?
事实上,那是一个峭壁环立的低洼地带,冷热风交替,一日之内四季气候轮番上演,能走出那片荒林地带的人寥寥无几。
无论你走哪个方向,都会遭遇不同的困境、陷阱,这也是为何选择此处作营地的原因。”
“既便王爷你在四面八方都设有埋伏,每一个被抓获的人都第一时间被送到王爷跟前吗?”从房间内残存的药物浓度往后推算熬药、开方的大致时间,不难发现,自己昏迷后不久就被送到此处了,关新妍有些好奇,那些发现自己的人是如何判断自己与王爷有牵连进而第一时间将自己送到王爷帐内。
“你曾说易容之人较常疏忽耳朵,你是否经常查看自己的耳后?”
关新妍怅然抚摸自己的双耳,未摸出什么,正想着要不要取两面镜子查看一番,见王爷从腰间取出一枚小巧玲珑的玉章,图章纹案与曾经给予自己的那只虎符纹案相似。关新妍即刻明白,自已身上早已被印上了标签,王爷对自己跑路早有防备。
赵谦从床旁案几上取来一叠纸,举着纸向关新妍说道:“这是秣马处领事呈送上来的,听说,是你在干活时耍滑偷偷写下。
军医已经看过,说这些内容是你针对我的病情而给出的治疗方案。
为什么对我的病情如此在意?为什么不来找我将它直接呈送给我?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
关新妍看看那些纸,是自已熟悉的土黄色糙纸,面对有些怨念的王爷淡声回道:
“写下这些内容仅出于医者本心,我希望王爷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永远康健幸福。”
“你宁愿冒生命危险去绝境求生,也不愿向我屈服,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