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沉呤片刻,朝关新妍看去,瞧见她一副担惊受怕,楚楚可怜的模样,顿生怜惜之情,幽然开口道:“既是有失心之症,该在家好好疗养,待病症好彻底了再出来不迟。”
“皇上说的是,臣思虑不周。”太师歉声道。
皇上转眼看向仍在淌血的靖王,“四叔,既然你已抛弃了她,便与她再无任何瓜葛,该是离她远些才是。太师举荐的人,自是不会有大的疏失,瞧你,平白无故惹身伤。”
“臣大概是酒劲上头,行事欠考虑,这一簪便是教训。”靖王声言。
皇上疏口气,淡声道:“既然事情已明朗,勿需再议,寡人看,今日春恩宴兴致已尽,宴席就到此为止。”
……
太师府,阆院,关新妍方推门进卧房,感觉身旁一阵风窜过,随后见靖王坐在屋子当中,关新妍一惊,立即反手关门,上闩,急步走到靖王面前,以气流声言:“你疯了?!明知道太师等你来入瓮。”
靖王伸手一拽,将关新妍拉进自己怀里,不顾关新妍反抗,劈头盖脑一阵狂吻。关新妍的挣扎毫无意义,只把自己累得失劲,倒方便对方更加顺意地攻城掠地。
许久后,靖王才抬起熏醉迷蒙的双眼,对着同样双眼氤氲的关新妍低喃道:“再不许你在别的男人面前献舞,听到没有?!”
没听到回应,对着那已然红肿的唇下口噬咬,直至对方因痛告饶允诺才松口。
门上突然传来敲门声,外面传来太师沉缓的声音:“妍儿,开门,为父给你送来压惊的汤药。”
“义父将汤药搁地上,孩儿一会儿自取。”关新妍回应。
“义父要亲眼看到你喝下去才放心。”说话间门板被撞开。
“啊——”关新妍一声尖叫,双手急急交护身前,其实也没什么好挡的,衣裳已然换得差不多了,沾了血渍的衣裳已被弃置于地,没让太师看到不该看的,只便宜了某人。
太师下意识转了个身,声道:“报歉,以为你昏沉不起才夺门而入。”
“义父太过紧张了,孩儿若有不适,自当会告知义父。”关新妍说着话整理好衣衫大大方方走向门边端着药碗的丫环,伸手接过药,咕嘟咕嘟几口灌下去,然后捂着嘴直呼苦。
太师状似无意看了看屋子各个角落,随后装作关切地对关新妍说:“今晚风大,门窗关好,听到任何响动不要理会,明白吗?”
“知道了,谢义父关心。”
太师又朝屋里扫视一眼,叮嘱数语后,走出屋子,步出门槛,忽折转身看着关新妍,“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药太烫,焖的。”
太师眉头一睁,想了想,未置声言,转身离去。
关新妍关上门,靖王从屋顶飘落,原来靖王早有准备,其身着的披风上有屋瓦图案,整个人贴在房顶上与房顶色调混成一色,似变色龙一般隐而不见。
靖王刚要启口,关新妍以食指压唇示意勿出声,随后径直走到床沿边上坐下,看着靖王,伸手轻轻在旁边的位置拍了拍。
靖王眉头一挑,眼里泛出些喜色,顺从地走过去,关新妍将床头的火烛吹灭,屋里顿时一片漆黑。
暗黑对习武之人并没有太大困扰,通过听声辩形,靖王准确无误地掌握了关新妍的位置,猛地欺身而上将其扑倒。
“啪!”忽听得一声响亮的耳光声。
“给我个解释!”黑暗中传出威胁意味十足的男子低沉声。
一阵悉索之声,是关新妍将靖王从身上推开,重新坐起身。
“解释没有,理由有很多条。一,我的家人是因你而遭难,你将我一家人拖下深渊却置之不理,极其不负责。
二,我被卷入宫中,进入太师府,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