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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明时分,丫环推门进来,惊见一地殷红,吓得手中水盘跌落,尖叫着往外跑。

    一日后,清晨,关新妍从昏迷中悠悠醒转过来,床边随侍的丫环见状立即吩咐外边的粗使丫头去主院通报。

    一柱香时辰之后,太师带着一身隆威步入卧房,一摆手挥退屋中所有丫环,于床前一张紫檀圆墩上坐下。一双虎眸静静凝视床上脸色苍白、气色虚竭的脸。

    床上人看起来虚弱至极,额头上绑缚着宽宽厚厚一圈白布,更衬得孱弱、肤无血色;眸光黯淡无神,似乎抬个眼皮都倍感沉重。即便如此,样子依然绝美,十分惹人怜惜。

    难怪让靖王上心,太师暗自感叹,“我能解你体内的蛇毒,不过,任何人想从我这里拿取一样好处,就得付出一样珍贵之物。”太师俨然开口。

    静候些时,见对方没有开口交易的意思,太师再启口:“若是还没想好,那便仔细想,我有的是耐心等!提醒你一声,你下次毒发将在十二个时辰之后,这天竺虎斑蛇之毒,如附骨之蛆,发作之时,那钻心刺骨的疼连军中硬骨头的将士都抗不住,且往后,发作频次愈繁,疼痛更是一次比一次剧烈。没有我的玉麟丸,一个月之后,你要么被生生疼死,要么遭毒素侵蚀五脏六腑而死。是死是活自己好好掂量。”

    太师说完拂袖起身,大步离去。步至门边,忽察觉一丝不对劲,回过身来,仔细打量床上目无神采的女子,缓步走近,沉声道:“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只见眼前人困倦地眨了一下眼睛,茫然无绪转动两下眼珠子,随后缓缓闭上眼睛进入睡眠。

    太师这才发觉自己全程被无视,对方的意识根本未觉醒,方才一番示威又示警的话全是白费口舌。

    翌日,太师再次步入院中,正逢关新妍毒症发作,见其在满地白瓷碎渣的地上滚来滚去,三名丫环联合按她不住。地面上留下斑斑血渍。

    太师驻立观望,直至那挣扎的人气力渐失,濒临昏迷,才令人将其架到床上。随即从袖中取出一粒红色药丸注入其口中。

    三日后,太师再次踏入院中,见那原本面色苍白如纸的女子脸上有了些微颜色,然尔那双眼睛却是痴痴呆呆,无多少生气。

    十日后,太师前脚刚跨入院中,一袭白衣从院墙上飘落下来,一枝海棠花和一张如花笑颜呈现在眼前,人比花娇。

    “义父,花送你。”关新妍手举海棠枝甜甜笑着。

    太师经久不变泥塑般的脸难得松动些许,其嘴角微扬,和缓声道:“若是觉得这花好看,明日便叫人移一株海棠在你院中。”

    “百花次第争先出,唯有海棠梨第一。孩儿觉得义父便如这海棠,恬淡中自有盖春夺华、角立杰出的气韵。此花赠予义父最是合当。”

    太师脸上笑意略加深,伸手取过海棠,细看了一会儿,又递给关新妍,“既是如此,找个插瓶置弄成插花搁我书案上岂不更好?”

    “义父说的是。”关新妍欣喜地拿着花跑屋里找插瓶去了。

    太师望着其背影脸上泛出可意的笑容。这笑实与慈爱无半分关联,与其心中棋盘的优劣态势相关。

    关新妍在屋里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一个合意的花瓶,明快吩咐屋里两个丫环去后院采些陪衬用的花草,自已拿把剪子坐窗前修整海棠枝。

    太师入进屋中,自行坐桌前斟茶倒水,边喝茶边看着关新妍剪花枝。一个专心致志修枝,一个悠闲喝茶想心事,互不干扰。

    能在太师面前如此没有礼法自行其事的,当今世上除了皇上恐没有其它人了,今关新妍算得上一位,不是因为她有什么特殊本领获此殊荣,而是因为,此刻的关新妍在太师眼中是个残障人士。

    不久前,太师发现,关新妍虽然恢复了意识,却失去了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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